头,“我只是旁观者清而已。”
认识了十二这么久,我第一次知道十二居然还会卖关子,心里一急,语调也往上扬了几个度,“那到底是为什么?”
没有阴谋的情况下,江念清居然主动帮我把淫蛊解了,这简直不科学啊。
“很明显啊。”十二嘴里的糖一转,左边的腮帮子瘪了下去,右边的腮帮子立刻又鼓了起来,“这件事是以你被推落水作为一个转折点的嘛,在你高烧昏迷的时候魔教教主主动找上了方大人,很显然是魔教教主对于你被皇帝用来做鱼饵不满了啊。”
十二的话条理清晰,逻辑明确,可我却发现自己有点不明白。
“可是他背叛皇帝有什么好处?”我问。
“没有好处啊。”十二说。
“没有好处他为什么还要背叛?”
听见我的问题,十二终于把目光懒懒地从房梁上收了回来,转向了我的脸,“因为他不希望你死,不希望你成为皇帝手里抄家的理由和牺牲品。”
为什么?为什么不希望?
十二一声轻叹打断了我的思路,他伸出手戳了戳我因为含着糖果而鼓鼓囊囊的腮帮子,“十三啊,你有时候很聪明,有的时候却又迟钝得惊人啊。”
我有些不服气地把糖转移到另一侧,嘴里砸吧着,仔细品着那直白而又廉价的甜味,“是你说话太难懂了。”
他露出一个无声的笑容,又侧过了脸,看着顶上的彩绘房梁。
“十三,其实老九……”
老九?
怎么突然说起老九?
我看着十二,等待着他的下文。
这次,十二酝酿了好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往下说的时候,他才话锋一转,“老九说我们很像,我觉得不像,我没你这么傻。”
……你踌躇了这么久就是在思考怎么委婉的骂我吗?
这一点也不委婉啊!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既然蛊都解了,那我现在离开皇宫不行吗?”
十二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像是出了神一般,目光完全是散的,“怎么离开?”
什么怎么离开啊!
“你轻功这么好,你不能带我走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