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脸色一变,“爸,你怎么了?在哪个医院,我来看你。”
听出她的着急,温德眉眼柔了几分,“我没事,是刘安。”
刘安?
温夏想起来了,高二下学期的时候,刘安惹到社会仔了,腿被铁棍打断了。
她咬了咬下唇,不用想也知道是刘燕给温德打的电话,因为刘家拿不出钱,只会给刘燕打电话。
刘燕这会在国外,肯定回来不了。
上辈子为了治刘安的腿,温德垫了十几万的医药费,刘家甚至赖上了温德,后来刘安上学的费用都问着温德要,不给就上家里来闹。
每次闹完后,家里都一团糟糕。
这辈子她要阻止,不能让刘家再赖上温德了。
她问了温德在哪个医院后,就挂了电话,“秦墨,你先回去,我去医院,刘安腿被打断了,爸在守他。”
秦墨对刘家一点好印象都没有,他皱了一下眉头,语气不容拒绝,“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打了羚羊车去医院,到了三楼的骨科手术室,温德还有刘安的爸妈等在外面。
温夏走过去拉住温德的手,“爸,我不舒服,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温德下意识就站起来,担心的大量她道:“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
温夏摇头,“爸,我只是头有点昏,回家躺一下就好了,”温德看了一眼刘安的爸妈,很快就点了点头,“我带你回去。”
这时,一个护士拿着单子出来了,“这是单子,你们去交一下费,交了就动手术。”
刘安的妈拿过单子就愣住了,“这么多啊?”
四万多。
“病人的腿伤得很严重,还会进行第二次手术,这只是第一次的手术费用。”
刘安的爸妈都是农村人,没什么正儿八经的工作,偶尔的来源就是从刘燕那里要钱。
刘安的爸下意识就看向温德,讨好道:“妹夫,你帮我们把药钱付了吧,我们实在没钱。”
不是借,是要。
白白的要。
温德抿了抿唇,他并不想管刘安的事,如果不是刘燕打电话来让他帮忙找医生动手术,他不会来。
他刚想说话,温夏就扯了他的袖子,“爸,我不舒服,你送我回去吧。”
温德是生意人,温夏几次的打断,他已经明白了,不想他管刘家的事情。
他看了温夏几秒,对着刘安他爸沉声道:“我身上没这么多钱,全用在生意上了,拿不出来。”
刘安她妈一听这话,语气有些急了,“妹夫,你去问别人借吧,你有本事些,肯定很快就借来了。”
对于刘家“吸血”的性子,温德早就清楚了,他抿了抿唇,“我跟刘燕已经离婚了,不要再喊妹夫了。”
“我已经找别人借了很多钱了,已经借不了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见他态度坚决,刘安的妈语气尖锐了许多,“就算你跟刘燕离婚了,夏夏也是刘家人,你不能不管我们。”
温夏坚定道:“就算我是刘家人,我爸没钱给刘安治病也不犯法,而且也没这个义务。”
“你们自己去找刘燕要。”
刘燕肯定会给刘家钱,刘家这是还想从温德身上抠一笔。
刘安的妈在出事的时候就问刘燕要了,刘燕说要晚几天才能到账。
如果可以在温德这里敲一笔,再好不过了。
刘安他妈对着温夏生气道:“大人讲话,你小孩子插什么嘴!”刘安的妈抬手就想打温夏。
温德和秦墨都挡了上去,温德生气了,语气比刚才冷,“我没钱,你们自己想办法。”说完就带着温夏走。
刘安他妈怎么可能让温德走,她伸手就逮住温德,“你不给钱不准走,不然我们就上你家去闹。”
温德甩了两下,没甩开,温夏帮着弄开刘安他妈,刘安他妈伸手抓他们。
护士们见这里打起来了,连忙来了一大群人将他们扯开。
秦墨脸色冷冷,拿出手机报警,“喂,我报警,永康医院三楼,这里有人故意伤人,索要钱财。”
警察来得很快,分开了刘安他妈,做了笔录,知道了两方的关系后,问能不能私下和解。
温夏抢在了温德的面前回话,坚定道:“警察叔叔,我们不和解。”
以刘家人的性子,如果这次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还会纠缠上门。
警察看向温德,温德看了温夏手背上被抓的红痕,绷着脸道:“不和解。”
听他们这么说,警察就开始走正常的程序,“你们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一旁的秦墨指着手术室上方的摄像头,“调医院的监控就知道了,这位女士对我当事……”他停顿了一下,改口道:“这位女士对我叔叔动手威胁并索要钱财已经构成了违法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