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刀,是跟谁学的?”
白浚闻言,左手轻轻抚上腰间的绣春刀,这把刀并不簇新,显然不是锦衣卫所分配下来的,可他却像是抚摸情人一般对待一柄刀,许久,他才开口:“这重要吗?”
“你认为重要,它便重要。”
“你真是一个可怕的人。”洞察人心到这个地步,白浚很想透过对方的眼睛,看看这人的心究竟是如何样的。
谭昭一秒破功,摆了摆手,将桌上的阵法图收了起来:“哎呀跟你开玩笑的,别说这么可怕的话,来来来,小生教你,很简单的。”
……然而事实证明,并不简单。
白浚尝试了足足半个时辰,连一丝气劲都没有感觉到。
“是真的,别用这种你是个骗子的眼神看小生!”
勉为其难再试试吧,白浚告诉自己,不过还未等他再度开始,外头就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大人,张鹤龄死了。”
“什么!?”两人齐齐惊讶。
张鹤龄哎,那个张家长子,张太后的亲弟弟,就这么进了锦衣卫死了?!
一时之间,弹劾锦衣卫的折子就跟雪花一样飘进了乾清宫,张太后听此噩耗,几番昏迷,也开始派人以孝道施压。
朝臣、后宫、亲人,似乎都站在了朱厚熜的对立面,所谓高处不胜寒呐,所谓孤家寡人呐,朱厚熜表示他就喜欢看别人想弄死他却不得不对他卑躬屈膝的样子。
“高中元,你说张鹤龄是怎么死的?”
“旧疾复发,怒急攻心而死。”
“也就是说,气死的?”朱厚熜的声音,显然带着十足的玩味。
谭昭笔直站着,却并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