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步落下,谭昭只觉手中涌起一股力量,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量,等候着最佳时机的到来。
“祝英玄,你好没好啊!撑不住啦!”虞韶好端端一个翩翩公子样,吼得全无气质了。
谭昭持剑,水汽几乎已经将他的衣袖整个儿浸湿了,一滴水滴答一声落下地上,他手中的剑终于动了。
一剑破天光,往来还有谁。
黑压压的云层像是经受不住太阳的照射,终于被迫半羞半媚地伸张开来,而此时此刻,天边的落日正与夜晚做着交接班,余阳欢乐地照射进来,刀劳鬼啊地一声,水汽几乎是刹那间蒸发干净。
虞韶喘息着后退,没了风雨阻挡,刀劳鬼脆弱得就跟纸糊的似的,虞韶乘胜追击,一道法力投射过去,刀劳鬼瞬间解体。
刀劳鬼一死,结界瞬间溃散,黑云与水汽啥时间消弭,谭昭瘫在地上,铁剑只剩下一个手柄叮当一声落在青石板上,他的手……骨折了。
谭昭惨兮兮地闭上了眼睛。
“喂——祝疏之,你没事吧?你可不要吓我?你应了一声啊!”贺勇还没从小伙伴突然厉害的惊讶中出来,立刻就担心上了。
“……”再吼一下,他就真要死了。
王凝之立刻请大夫过府,虞韶其实也伤得不轻,两个病号惨兮兮地躺在床上,吃得比往日里更加清淡了。
谭某人表示不服,然后惨被镇压。
“疏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贺勇感动得都要流泪了。
谭昭冲自己包得跟猪蹄似的手,一脸虚弱地开口:“你看我这样,像没事的样子吗?”
“……”不像。
谭昭猛地才想起来:“英齐和英台那里……”
贺勇立刻道:“没事,我已经去解释过了,就说你与子敬一见如故,今晚要抵足而眠。”
……朋友,你这个借口很好很强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