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我的话,他死了?”谭昭的话依旧非常犀利,“陆大夫,你选择从医而不是写话本,当真是当代文学的一大可惜。”
噗——好想笑,不行,好憋住。
围观的吃瓜士族们使劲憋着笑,虽然这样挺不好的,但那是陆无水自己的选择,服散本就有风险,自己也崇尚庄子的生死观,如此难道不是刚好称心如意吗?这陆大夫到底素养还不够。
“小子好生轻狂!长幼有序,你如此冲撞长辈,哪家的?”
谭昭一摆手,显然非常无奈:“方还说推崇老庄之学,如今却又扯到儒学上,陆大夫对人对事两个标准,合着天下道理现在都姓陆了不成?失敬失敬,小子初来乍到,不知还有这等规矩,见谅了。”
陆大夫何曾被这般下过脸面,脸上又羞又臊,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将侄子的死安在这人和那两个低贱的寒门子弟身上。
然而他很快悲哀地发现,跟眼前这人说话,真的能把自己给气死!
虞山神此时此刻已经只会在心里喊666了,他现在才算是明白了,祝英玄这混不吝的性子加上这张嘴巴,都能把死人气活了。
当然这是夸张说法,但他很快发现……祝英玄虽然不能将人气活,却能把人救活。
他山苑在场这么多人,谭昭突然站出来“讲玄”发“死人名声”,实在不要脸,有与陆家叔侄关系不错的,便下来说了两句所谓的“公道话”。
谭昭听了,忍不住发笑,高中元的脸那是好看,俊秀如玉的少年郎即便再怎么狂,也是好看的,在场的颜狗再一次为自己的动摇而感到羞耻。
“你笑什么?”
“哎呀,实在笑得不行了”谭昭好歹收了收,扶着腰指着外头厥过去的陆无水,这才说了一句完整话,“谁告诉你们,无双公子已经死了?”
陆大夫心里嘎登一下,突然有了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有些人,虽然天下道理都跟他姓,可这医术却好像不跟他姓。”谭昭脸上表现出了适时的惊讶,“说实话,小子也非常惊讶,你居然连断人生死都不会,也不知你从前如何与人治病的。”
犀利!太犀利了!
虞韶敢打赌,这以后郡城里再也不会有人找姓陆的治病了,毕竟别人治病也就要钱,这位不仅要跟你讲道理,还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