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懂了邵千帆眼底的痛苦,对梁云博那个疯子更是没什么好感,但让他体会邵千帆的痛苦……他做不到感同身受。
他能做的便是接受心理医生的建议以长辈的身份开解邵千帆,会在韩亦君的提醒下抽空去医院陪邵千帆用餐。就连韩亦君,偶尔也会给邵千帆灌几碗心灵鸡汤,这副场景倒是颇有几分一家三口的味道。
出院这天,韩亦君突然问邵千帆想不想去看看梁云博。
邵千帆下意识就想拒绝。
他不愿意再想起那个人,也拒绝接收跟那个人有关的消息,只知道爸爸把他救回来后,那个人就被警察带走了,之后又送去了精神病院。
韩亦君见他满眼的抗拒,最后语重心长道:“你的人生还长,没必要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而一蹶不振。”
当天晚上,韩亦君跟宁致提起想带邵千帆去见见梁云博这件事,“小帆心里有根刺,这根刺不拔.出来,他就永远都走不出来。”
宁致突然把他按在床.上,似笑非笑道:“这件事咱们先不提,我上次让你面壁思过,你思过的怎么样了?”
韩亦君眸色深沉地盯着宁致开合的唇.瓣和滚动的喉结,思起俩人第一次后便再也没有同房,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可一对上宁致毫无情意的眼,心底那点旖旎心思就如在寒冬腊月里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冰水,凉的彻骨,他别开视线,抿了抿唇,小声道:“我有很多秘密,不知道你想先听哪一个?”
“……我来问,你来回答。”宁致松开他的手,起身走到一旁的榻榻米上,懒懒地躺在上面,半着阖眼道:“你当初跟我说,你会把韩家母子丢去海里喂鲨鱼,然后带着他们的罪证去自首,这是真的吗?”
压在他身上的人一走,他只觉心头顿时空荡荡的,有点失落,也有点难受。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耳边再次响起宁致的询问,这才开口道:“没有骗你,在跟你联姻之前,我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那现在呢?”
“现在啊,我不打算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愚蠢的办法了,只是我哥那边有些不好搞定。”
“韩家那边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