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小师叔你怎么了?”素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当归蹙眉不为所动,反倒是像被火上浇油了一般,越发猛烈起来。顾怀盏双目失神唇口半启,失声尖叫,接着当归又将他翻过身,令他侧着身子半面贴在地,扳起他一条腿,从背后不断贯入松动。
力道之大让顾怀盏心生惊怯无意识的想要逃开,手指在铺木的地板上抓挠出一道道痕迹。
素若仍未离开,不停的在外喊道:“小师叔快开门啊。”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顾怀盏险些被当归就地曰到晕厥,尚来不及阻止,一声伴随着哽咽的惊叫便从他口中宣溢出。
房外的人更是着急上火,开始试图强行破门而入。
当归在他耳旁发出一连串浅笑,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抱起压在了门板上,扣住他双手高举头顶摁在木门上面,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出入搅动。
敲门声持续到了后半夜,无论素若如何努力都没法令屋中的人打开这扇门,她心力憔悴,背过身去贴着房门滑坐在地,听着房间里的动静无法抑制眼泪滑出,抱膝埋首蹲守了整晚。
整整一夜顾怀盏都未能阖眼,当归手段无常迫使他保持清醒,直到破晓时,以顾怀盏泣不成声为结局。
清洗后顾怀盏被当归抱放在腿上,靠着身后的肉墙,偏过头用嘶哑的声音道:“困了。”
“睡吧,我抱着你。”当归将洗净的衣物一层层替顾怀盏穿戴整齐,又为他梳理散乱的长发后熟练的束戴发冠,然后拿过桌上的面具贴合上半张脸。
顾怀盏将半张脸埋在当归的肩窝处,双手环过他的脖颈,精疲力竭的闭上眼,任他将自己抱出门。
屋外素若浅盹瞌睡中,背后的房门忽然被从里推开,她猝不及防的被撞倒在地,抬起头便见小师叔被红衣人横抱在怀中,好似以昏厥过去。
素若骤然起身说:“你把我师叔怎么了?”
当归置若盲闻直径朝楼梯口走去,素若不依不饶的跟在他一侧,恰好瞥见顾怀盏颈下延伸到衣袍内的红斑,霎时间惨白一张脸。
素若声音不经意的低下去几分:“师叔……”
顾怀盏缓睁开眼,神色满是疲乏倦厌,余光从她身上一扫而过,随后又慵懒的依偎在当归的颈肩间阖眸假寐,素若停下追随的脚步,呆愣的留在原地。
没过多久,曲无忧也从房里走了出来,见素若目光呆滞在站在走廊处,便上前询问。
他先是抬手在素若眼前晃悠了两下,并同时说:“还没睡醒呢?”
接着见那张抬起的脸布满了泪痕,一时间失去言语的能力,为难的左顾右看,对路过的人尴尬的笑了笑。
“啧,你别哭啊,倒是说怎么了。”曲无忧手忙脚乱的给素若递绢巾,“赶紧擦擦。”
素若嘴皮子动了动,嗫嚅着说道:“昨天夜里师叔他……”
话说了一半又没音了,曲无忧猜不出个所以然,往楼下看了一眼,指道:“这不好好的呢,啥事没有啊,是不是睡糊涂做噩梦了?”
素若抬眼朝他看去:“你没有听到师叔房里的响动吗?”
曲无忧是浮屠宗长老,境阶远远高出素若与顾怀盏,没道理素若都能听到,他听不到。
以至于在素若问出这句话后,曲无忧也是一头雾水,他不仅什么都没听到,还睡的贼香,倒在床上连顾怀盏给他的梦怀牌都没来得及摸出来,就已经不省人事了。
楼下的顾怀盏尚能听见他二人的谈话,忍不住楼紧了当归,这颗行走的安眠药,失眠患者的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