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面镂空雕花的面具仅有一半,精致轻薄,完美的贴合上当归的脸庞,掩去他右半边脸,徒增一丝神秘。
摊主感叹道:“这半遮面至做出以来,还是头一回有人能衬得住,给这小娃戴上可真是好看。”
旁人唏嘘道:“可这张脸被面具遮着也太过可惜。”
顾怀盏笑着说:“谁说不是呢,恨不得时时刻刻看,却又不想让其他人瞧见。”
闻言当归歪了歪脑袋,发出一声轻笑,转过身去看起摊位上的面具,伸手摘下竖板上的一张狐面,扬起手要给顾怀盏戴上。顾怀盏配合的垂下头,等待他将狐面的红绳系好。
当归收回手,踮起脚尖附在他耳旁小声道:“我也不想你被其他人瞧见。”
邵弦他们也从摊子上挑到了满意的面具,付过钱后,几人又在村子上四处游逛一番,直到祭典结束后才离开。
七日后,襄泽皇太孙郁贤安已满周岁,抓周时虽无过多人在场,却好不热闹。
郁贤安被放到了铺垫着厚厚软毯的台面上,软毯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郁昭泽轻咳一声,克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加油打气。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那小小的肉团,左摸摸,右摸摸,害得郁昭泽心里跟着七上八下。
最终,他两手并用,都没空着,一手握上了官印,一手抓起银票,圆溜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望向当归,咯咯笑个不停。
郁昭泽抖着手指着他道:“眼盯美人,左手官印,右手银票,这以后是……是个当贪官的料啊。”
襄泽国君原本笑意盈盈的脸瞬间黑下来,抬手往郁昭泽脑袋上敲去。
“你敢这么说朕的皇太孙,朕打不死你这混小子!”襄泽国君还不够解气,脱掉靴子就往郁昭泽头上招呼。
郁昭泽被追着打得抱头满屋子乱蹿,顾怀盏轻咳一声,咽下险些脱口而出的大笑。
邵弦道:“太子胡说呢,不能当真。”
襄泽国君停下道:“朕的皇太孙,以后分明就是个会治国又懂精通商道,令百姓安康、国库充盈的明君!”
顾怀盏拾起那案上的毛笔道:“圣上所言极是,抓周还是挺灵验的,曾听家母说过,我当初抓周时抓了一只笔。”
邵弦道:“可阿盏现在是剑修。”
顾怀盏轻笑一声后不语,心说我学生生涯时期,每天必做的事就是转笔,我是我们那儿转笔转的最六的。
毛笔转起来,只怕会被甩一脸墨,还好当初没生在古代。
当归面有不满之色道:“我化形七日时,你没为我准备这些。”
顾怀盏道:“不如你现在抓?”
当归闻言,抓住了顾怀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