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们立即从门外冲进来帮梁理续命。
梁理的危机状况缓解后,一个医生走到中年男人身旁,低声请示:“最好减少镇定剂的剂量——他的情况很危险。”
中年男人道:“如果真的减少,那危险的就是我了。”
医生不明白中年男人的意思,疑惑地看着他。
中年男人看向病床上的梁理,他遍体凌伤,呼吸微弱,几乎快接近尸体了,但毕竟还不是尸体。
“他没事的。准备转移吧。”
“现在?”医生愕然,“我建议等情况稳定一些后再移动他。”
中年男人看了看手上的表,道:“那就晚上再转移。”
晚上交通也更顺畅,不容易发生意外。
中年男人走后,钟意出现在梁理的病房中,她穿着病号服,缩起双腿,像个孩子一样把整个人窝进中年男人之前坐过的沙发。
“你还好吗?”钟意问。
“还好。一点镇定剂而已。”梁理说话的声音仍然不大,但清晰顺畅。语气稀松平常,就如同在和天天见面的熟人说话。
钟意道:“我很想知道你的极限在哪里。”
梁理没接话。
“刚刚左鸿来过了?”钟意用肯定语气问。
“嗯。他去你那了吗?”
“今天没有。但我们经常见面。”钟意耸了下肩膀,“他可是我老板。”她和段纲一样是左鸿团队中的人。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段纲知道吗?”
“不知道。”
“肯定比你早进来。”梁理推断。“他在这里的身份是什么?好像有一定地位。”
“很有地位,他在这里是张立诚——你应该知道他,掌握国家命脉的人之一,同时,他也是南听风的叔叔。南听风到底有什么问题?你们都这么关注他。”
梁理没有回答,而是问:“段纲现在怎样?”
“在连天衡的身体里休息。左鸿不确定他的意识是在连天衡体内还是那个小刘体内,所以暂时不会动连天衡的身体。”
——左鸿为什么不确定?因为钟意没告诉他。他也没怀疑钟意,他不知道钟意的能力比她表现出来的强很多。
“小刘体内的是谁?”
“嗯?”钟意似乎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