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的人突然抬头,昭……儿。
真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应昭突然就笑出了声。
孔一棠在这边生活了也十多年了,口音这种东西能扭一点出来,有些本地话她是能懂,也能念,但每次在儿化音就卡壳,一句话里连贯的话她还能带过去,但单独放出来,就有点愣。
你干什么哦!
孔一棠鼻孔出气,舔了一圈嘴唇,把她快速消灭到只剩一点点的棉花糖往应昭面前塞。
我警告你赶紧堵住你的笑。
应昭一只手还握着方向盘,一只手被迫接过棠总的残食,还是弯着眉眼享用的。
孔一棠还有点气呼呼的,我才不这么叫,肖文琦这样叫我就不这样,我是独一无二的……独一无二!
她还强调了好几遍独一无二。
应昭捏着那根棉花糖竹签,上面还有最后一点附着在竹签上的糖花。
她递过去,贴在了孔一棠的嘴唇,在孔一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也凑了过去。
双唇贴着的地方卡着一跟竹签。
棉花糖因为过高的温度融化了,甜意在唇齿间泛滥,被偷袭的孔一棠觉得自己也融化了。
应昭闭着眼,前方路灯车灯一片灯火,落尽车窗,打在对方的侧脸,睫毛的影子都根根分明的。而且
显然是专心在和她亲吻。
这个人!
独一无二的!
分开后两个人的双唇都亮晶晶的,偏偏应昭还捏着那根竹签细细地舔了一遍。
孔一棠粗声粗气地说:不许吃了,今天甜度超标了已经。
应昭失笑,我舔个糖渣不浪费都不行了?
这个棠觉得不行。
她自己舔了舔嘴角,拉着应昭的手往自己腿间一放,别出去玩了,我们可以回家慢慢吃棠糖。
应昭:哪个糖?
两个一起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