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母在路上就听儿子说过这位李三小姐的身世,看着她长得漂亮又会说话,自然十分喜欢。不过对方是官家小姐,行为还是带了几分拘束。
李乐欢这人想要讨人喜欢,还是比较容易的,她这人会说话也会来事,不过多久就从郭夫人到伯母了,随即又说自己会些医术,伯母长居草原,回来少不得要调养调养身体。即便不是如此,当初生郭靖那般严寒的条件,到底还是有些病根落下的。
到最后等到郭靖来接母亲离府,自觉自己的儿子地位快不保了。
郭家以前本就长居临安,如今牛家村虽然没了人,但以前的乡亲还在,只是搬了地方。郭靖身上还有江南七怪给的银子,母子俩并不喜欢亏欠别人,自然是拜访过后就离开了。
至于以后的路,且看日后如何了。
日子一晃十三天,闲得陆大爷都要斗鸡走狗,终于是迎来了花满楼拆绷带的日子。
三月里,雨水也多了起来。这一日就像早两年前,扬州城中小楼一夜听春雨般,丝丝入扣,又缠绵不休。
春雨,本就恼人。淅淅沥沥的,带着一种不疾不徐的脚步,屋檐下也都是水珠,青砖黑瓦,今日里来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从早上开始,李乐欢的心跳就没平缓过,她、陆小凤还有花四哥三个人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倒是当事人四平八稳地坐着,颇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架势。
拆绷带的时间定在下午,吃过午饭,淅淅沥沥的春雨忽而就停了。屋檐下的水珠一点点续满又转瞬坠落,就像她急躁的内心一样。
“阿乐,不要着急,难道我以后看不见,你就要嫌弃我了吗?”
她俏脸一横,甩开他手:“说什么丧气话,我的医术你还不相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