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2 / 2)

判官 木苏里 1907 字 2天前

“没什么,死神。”夏樵没多扯,而是问道:“你们以前也是这样吗?”

闻时:“哪样?”

“就……走到哪都有笼。”

闻时皱了一下眉:“当然不是。”

说起来确实奇怪,这世上的笼确实很多,但也没多到这个地步,好像随便定一个目的地,都能被扯进笼里。

而且最近这两个笼有点奇怪,连入笼心的步骤都省了。

一次还行,两次就有点过于巧了。就好像不是他们在找笼,而是笼直接奔着他们来了。

“你是不是做什么了?”闻时转头看向谢问。

“我?”夏樵和老毛又一人占了个单座,谢问瞥扫了一圈,才在闻时身边坐下来:“怎么就扣到我头上了?”

“你带的路。”闻时说。

谢问指了指老毛:“他开的车。”

老毛一脸无辜,闻时瞥了他一眼,对谢问说:“他听你的。”

这罪名就算是钉死了。

谢问看着他,几秒后偏开脸失笑一声。

这样的神情动作实在太过熟悉,闻时闭着眼睛都能描摹出来,每当对方拿他没办法的时候就会这样,紧接着他就会听到诸如“没大没小”、“大逆不道”之类的话。

小时候听到这样的话,他是高兴的,那代表着别人所没有的亲近和纵容。可后来就变了……

他怀着那些不可言说的心思,再听这些话,便觉得这些话里多了别的含义,仿佛每个字都在提醒他不能僭越、莫怀痴妄。

莫怀痴妄……

他看到谢问失笑的时候,就有点后悔说刚刚那些话了。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这些天里他其实带着某种隐秘又模糊的期待,不知不觉地陷在那种描摹不清的氛围里,就好像对方其实知道,甚至偶尔会有回应。

他们一字不提,又心照不宣。

但归根究底,那其实都是些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一戳就破。只要谢问一句话,就能让他回归清醒。

甚至不用说话,他就已经快清醒了。

“哥?”夏樵忽然叫了他一声。

闻时“嗯”了一声,这才抬眼看向他。

“你怎么啦?”夏樵小心地问了一句。

“什么意思?”闻时蹙了一下眉,没明白他的话。

夏樵张了张口,还没回答,就有另一个人替代他说了后面的话——

谢问低沉的嗓音响在耳边,说:“他想问你,为什么忽然不高兴。”

闻时愣了好一会儿,转过头来,像是没听清一般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谢问顿了一下,“为什么忽然不高兴。”

连“他想问你”那句都不见了。

闻时心里动了一下,许久之后才说:“没有不高兴。”

……

但他可能暂时都很难清醒了。

第62章 饺子

电视里咿咿呀呀的戏腔实在有些阴森,夏樵听不下去,抓起遥控器调了频道。

他以为陆文娟就是说说而已,毕竟那电视机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模样,没想到居然真的换了个台。

只是换台的间隙里有一段沙沙的雪花纹,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了其他几人的注意力。

“我就试一试。”夏樵感觉自己的举动有点傻帽,讪讪地解释了一句。

新换的这个频道不再是戏曲了,而是在放电视剧。人物的脸依然看不清,是那种高度曝光后的白,还是鬼气森森的,但至少比唱戏正常点。

电视里还挺热闹,虽然面容模糊不清,但能看见轮廓和动作。

那应该是个家庭剧,几个人正围坐在餐桌旁闲聊,还有一个人端着两个盘子走过来,笑着吆喝道:“热腾腾的饺子来啦!”

“饺子?”桌边的人帮忙接过盘子,“这也太麻烦你了。”

“客气什么呀,也不是我包的,吴叔那边送过来的。”那人擦了擦手,也在餐桌边坐下。他指着两个盘子说:“来,尝一尝,有彩头的。”

“什么彩头?”其中两个人动了筷子,各夹了一个饺子。

“有可能会吃到包了钱的。”

“钱?”

那两人都咬了一口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