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少女根本没容思考,就果断拒绝了。
她已然不是原先那个一听说圆房,就会想到针扎之痛,害怕昏厥的小姑娘了。
现在的她早就是个尝过了人事,吃过了那滋味的小少妇,回忆昨夜之事,她仍就不由得身子一颤,心神荡漾。
俨然她觉得,不管多累,夜夜与容夜欢好才是满足,可这男子却说要少欺负她一点。
殿下该多欺负我一点。人生得意须尽欢,少女对这方面想的很开,再说这种事就是要多多的练习才会慢慢适应,毕竟好身体都是练出来的嘛。
这都是些什么谬论?
容夜觉得他的太妹公主的脑子里,总是装着那些别的女子压根都不敢想的东西。
而她却可将这些事堂而皇之的就这样讲出来,还是那种如同吃饭睡觉一般的家常事口吻。
你这都是些什么谬论。男子显然不太赞同。
我这怎么会是谬论呢。小姑娘挺直了腰板,自有自己的一番大道理,殿下精力旺盛,每次都不能尽兴,这样长此以往我累得够呛不说,殿下还总是不能得到满足,如果我们多加练习,岂不是两全其美。
是两全其美吗? 男子对自己体力的认知,其实还在一个探索的程度。
他不知别的男子在床榻上是什么情形,可他却觉得自己仿佛从没觉得满足过,这样的需求,这小人儿再怎么练习也满足不了他。
而他却怕若是自己放纵起来,会伤了她。
少女为了他们的性.福,早已做好了牺牲自己的打算,可容夜却似乎并不感冒。
男子微微蹙起眉头,冷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殿下?少女唤了一声,却还是唤不回这人的思绪,小姑娘再是北方女子,性格率真爽朗,有着一般女子没有的粗线条。
可到底也是个女孩子,大大咧咧的外表下,也拥有一颗会受伤的玻璃心。
我说了这么多,你该不会是不愿意吧?
男子出神,不过是有些担忧这事想得太简单,这种事并不是多多练习就可以的。
不过小姑娘一片赤诚,又拥有一腔热火,说到底是在体谅着他,容夜也不好泼她冷水。
想着这度到底如何,皆掌握在他的手里,若是真的见她受不住,他及时停止便是。
怎么会,想疼你来还不及,想日日把公主拥入怀中都,又怎会不愿呢?
太妹公主一听,这不是和她想到一处去了,那择日不如撞日,正巧时间还早,那就现在吧。
少女拖着绵软不扎根的双腿,兴高采烈道∶那我们现在就练习-—遍吧。
男子算是败给了她,昨夜累成了这样,今早竟然还想要。
小人儿盛情相邀,一转眼刚穿好的里衣就已经扔在了地上,嫣粉色的小衣将少女凹凸有致的身材轮廓分毫不差的勾勒出来。
可她觉得还不够,脱了里衣后,她又去解小衣上的带子,那鼓溜溜的胸脯。
容夜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谁能受得住?
最后他只得苦笑一声,真是不知羞。然后落了两侧的床帐。
腰带被那小人儿的素手一拽,整个人跌入了帐中,向那小人儿而去……
一身的大汗淋漓,擦洗干净,再整理好衣着妆发,日头已然高挂在了头顶。
昨儿叫言烁去请位画师,江鸢要画出那位土匪头目,麻胡子的画像。
言烁的办事效率那叫一个快,他一早就把这府衙上最好的画师给请来了,可太子妃却迟迟没有出来。
不止是太子妃,就连已经早起出去给太子妃买早点的太子殿下,再回了房后,也犹如进了盘丝洞似的,再也没有出来…….
画师在前厅坐得屁股疼,实在无聊就去旁边的老槐树地下画画采风,打发时间去了。
等容夜带着江鸢出来的时候,原是在厅里等着他们的人,全都不见了,只剩下打瞌睡的德生。
男子轻咳嗽一声。
德生一个机灵,靠着柱子的身体忙直溜的立了起来,睁开眼看见太子殿下,忙一脸的堆笑∶殿下您出来了。
什么叫他出来了? 这话说得好似他进去了似的。
男子并没打算回答他的话,只问∶人都去哪了?
男子声音冷冽低沉,他肃着脸的样子,就仿佛是一座没有感情的冰山,只单这声音就叫人不寒而栗。
德生极会看脸色,于是恭敬回答∶原都在这等殿下的,后来殿下迟迟没来,实在等太久了,他们就....
德生手一指,便指向院子里的老槐树下,只见巫羽,言烁,娟儿三人站在树下,那一早请来的画师,搬了书案在花园里,正对着那三人描着丹青。
德生堆笑,张画师采风,正巧就把这三人采了进去。
男子冷哼一声,你怎么没被采进去?
德生心想,这不得留一个望风的,总不能全都擅离职守。
原是计划等言烁画完,就来换他的,不过眼下是没机会了。
奴才不喜丹青,就没去。
男子轻嗯了声,也没再追究,只道∶把他们都叫过来,孤有事与他们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