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焕临危不乱,能力确实不同以往。可慕衿却觉得,这句质问,不像是解救,反而像是个循循善诱的陷阱。
众人沉寂下来,等着慕衿的答案。
“不!你说谎!”
没过多久,慕衿就歇斯底里的大声喊道:
“言慎他没有纵火,那场火是我自己放的!”
慕衿知道容焕是在为自己开脱,可她已经被恐惧与焦灼冲去了理智。
她没有想清楚,只是本能的觉得异样。那时一种直觉,感到他维护的话语中却暗藏陷阱与危机。所以,她惊恐的反驳了容焕维护自己话语。
可此言一出,场下一片哗然。
容焕冷笑了一声:
“嫂嫂,你可是糊涂了?焕可是在为你解释。”
那场栖凤台纵火的秘案,时隔多时,终于水落石出。场下的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慕衿听得见他们的非议之声,娇躯陡然失了底气,不住地轻颤。
容珩感觉到她身子虚软起来,连忙抱住支撑着她,低声解释道:“三弟,子衿她今日情绪不稳。你不要在意。”
容焕微微一笑:“二哥放心,焕不会记仇。”
“此事容后再议。”容珩下令,随后想扶着慕衿站起来。
听到此事暂时落定,慕衿一直在强撑着的虚弱娇躯终于瘫软,软倒在了地上,逐渐失去意识。
“少阁主,您不要再维护这个女人了!她不值得!”场下人道。
“就是。您若是宽厚,允许容后再议,却是给她了编织狡辩措辞的机会呀!”
“现在就杀了她解恨!”
非议之声渐起,到最后就连容焕都忍不住劝道:
“二哥。众人心愿如此,您若是执意维护她,怕是会让人心不稳啊!”
容珩坐在地上,紧紧的抱着已经昏迷的慕衿。从神色来看显然已动怒,他控诉道:
“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说明是她杀了言慎!”
容焕见场下局面依旧难以控制,便带头稽首请命:
“可是有多样证据指向她,她就是最大的嫌疑人。请二哥您以大局为重。”
“请少阁主以大局为重。”众人异口同声。
容珩抱着慕衿,不肯松口:
“给我七日,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众人声音高昂,集体请命道:
“请您就地正法!今日务必裁决罪犯!”
容珩将慕衿护在怀里,眼神骇的令人心惊胆战,他冷冷道:
“除非今天我死在这里。”
众人亦有些震惊,不承想他会维护慕衿至此。于是悉数惶恐跪地:
“属下不敢!”
“今日要个决断可以,我先替她受一遍。此事不论凶手是谁,容许这样的凶手在纵横内肆意,我都难辞其咎。”他神色自若。
尔后,又冷声道:“上家法。”
容家本是习武世家,家法也比寻常人恐怖许多。将刑具刺入身上,如百十个芒刺锥身。
始终在场下静默的甄墨冲上来,大喊道:
“不可以!”
刑具被听令取上来,却无人敢轻举妄动。
容珩露出左肩,喝令道:“来!”
场上一片静默,依旧无人敢动。
“来!”
“不敢么?我亲自来。”容珩冷冷道,声音中带着微许狠绝。
他取了刑具,将刑具刺入身上,如上百粗针扎身。
容珩疼痛的下唇都苍白起来,却还是坚持着将刑具刺到最深处,再抽出来。
甄墨已是哭的伤心欲绝,抓着容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