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元宗帝头顶上的果子被凌厉的箭矢凶猛的穿刺在他身后的靶子上,元宗帝的手隐隐发抖,然后缓慢的转头看着身后穿透靶子的箭,还有那箭上穿透的果子,好似在讽刺他此刻的胆小。
“皇上!”是钱公公的惊呼声。
钱公公还三步一跨,便扶着险些倒地的元宗帝,嘴里紧张的说道:“皇上,你怎么了?”
元宗帝似乎被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吓得有些语气不明,他说道:“姜、姜……”
接着,便是钱公公惊恐的声音,“快,快陈太医,陈太医!”
元宗帝因着见着刚刚那张犹如噩梦般的脸彻底晕了过去。
却是在下一刻,全场人都沸腾起来,然而百里卿梧看着已经晕倒的元宗帝,冷冷一笑,原来燕骅也不过如此,果然不爱你,你什么都不是!
皇后见着元宗帝晕过去,在看着燕玦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百里卿梧,脸色一冷,命令道:“还不把那个罪魁祸首给抓起来!要是皇上有三长两短,本宫要了你们的命!”
百里沐脸色一白,百里卿沫两姐妹脸上也是惨白无比,明明小七是按规矩来做事,怎么皇上晕了过去就是小七的错?
百里姗与秦楚楚则是辛灾乐祸的看着百里卿梧,原本还在为百里卿梧如老手般熟练的步射震惊着,此刻却是听到皇后这般说,还真是大快人心。
“放肆!”
盛德太后怎会没有见到皇后先是注视的什么哪里?她站起身与黎柔并站,说道:“这是皇上与裕亲王的赌注,百里卿梧也不过是受害者,要说罪魁祸首,裕亲王才是第一个。”
“太后!”黎柔愤恨的说道,原本还打算说什么,黎柔却是猛的恶心起来,朝着一边干呕起来。
盛德太后见状,看着黎柔的脸色有着一丝起疑,随之脸色一黑,这般状况那定然是有喜,从皇上把这个女人从南疆拾回,到现在整整两年的时间都未有见喜,却是在裕亲王回京的第二个月有喜,果真是暗渡陈仓!
“来人!把皇上送会营帐中,连日回宫!”
一声令下,又是让全场的人惊讶不已,难不成皇上是有什么恶疾才是被百里卿梧这般惊吓晕倒了?
“是,太后娘娘!”
接着便是众人忙碌,盛德太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黎柔还有一直坐着未动的裕亲王,她怎么会让这些肮脏之事毁了皇室的名声?更何况还是他儿子的名声,这件事情必须的暗中进行!
只有百里姗与秦楚楚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难不成就这般放过百里卿梧?还有刚刚百里卿梧那凶狠的模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似她们第一次见到这般的百里卿梧。
百里卿沫与百里卿梦立即跨过低矮的围栏,走到百里卿梧的身边,抓着百里卿梧的手就是说道:“小七,小七,你刚刚真的是太好看了。”
百里卿梧的视线还落在高台上在干呕的皇后,听着百里卿梦的话语,才是回过头,说道:“你在我背后哪只眼睛看到我好看啦。”
“不是,是你那拿着长弓和箭一气呵成的动作,哇,是不是二哥叫你的步射?早知道我也让二哥教我好了。”
而百里沐的冷声让三姐妹立即失声,“回府你给我好好的闭门思过!”
接着三姐妹便是看到百里沐转身,百里卿梦则是在百里卿梧耳边低语,“没事,小七,你不出院子,姐姐我给你带好玩的去羌梧院。”
百里卿梧淡淡一笑,便是跟在百里沐的身后。
原本热闹非凡的皇家猎宴因着皇帝被一支箭吓得莫名的晕倒,各个家族都是连夜的赶回了帝京。
待百里家的人抵达百里府后,百里卿梧便是被百里沐叫去书房,被狠狠的呵斥一顿,然后便是让百里卿梧闭门思过一个月,在这期间好好学学女戒。
从百里沐的书房走出来后,百里卿梧去了一趟百里棠的院子。
魏礼见着这般玩出现在院落大门处的百里卿梧,一惊,然后上前拱手,说道:“七小姐,公子已经歇下。”
闻言,百里卿梧把手中的白玉瓶交给魏礼,说道:“这是能让二哥痊愈的药丸,让他好好服下。”
魏礼接过,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百里卿梧,他怎么觉得七小姐和公子之间好似有股越来越奇怪的感觉?好似比较怪异……
百里卿梧刚刚转身,魏礼的声音响起,“七小姐,公子已经派人去接裴子言和阮赟的家人。”
百里卿梧听后,悬着的心落下,嘴角露出的笑意那般真诚,她转身,“替我谢谢他。”
魏礼看着走出院门处的七姑娘,挠了挠头,心中怪异的感觉那么明显,他却是不知怪异之处在哪里。
待百里卿梧回到羌梧院中的时候,院落中诡静的可怕,她看着黑灯瞎火的房间,眸子不由的一沉在沉,她可不信岚锦会比她先歇下,且,院落中一个丫头的动静都没有。
她往卧房走去,离的越近,她的眸子越冷,猛然推开房门,房中的灯烛瞬间亮起。
看着屋中圆桌上放着的一个大笼子,笼子中却是她在猎园灌木丛中见到的那两只紫貂,突然亮起的灯火,让那两只紫貂的爪子窣窣的刨着铁笼。
百里卿梧眉间一皱,视线却是落在她常坐的书案前的摇椅上,那早已换了一身黑袍的少年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说道。
“你可喜欢?”
第44章 你心如何
烛灯微微晃动,那浑身道不尽优雅的少年懒懒的坐在摇椅上,在这昏暗暗烛光下依然如太阳神那般耀眼,他就静静的坐在哪里,仿佛在睥睨着那房门处似乎渺小的百里卿梧。
燕玦很是平静的看着脸色依旧平淡的百里卿梧,眉梢卿扬,“看着本王。”
百里卿梧微微失神,她又把目光看向楠木圆桌上的铁笼,“裕亲王这是在做什么?打了一巴掌,在给一颗甜枣?”
燕玦闻言,眸目中划过一丝不可擦觉的异光,屋中又一刻的安静下来,就连那两只紫貂都发现从那少年身上散发出来浅淡的戾气,窸窸窣窣的声音渐停。
他眼敛半垂,说道:“本王送你的东西你不喜欢?”
百里卿梧听着这一道不容置疑且有着命令的声音,冷声一笑,“怎么、是裕亲王送给别人的东西别人都该感恩戴德的拿在手上、然后感动到痛哭流涕?”
燕玦静静的凝视着那女子依旧风轻云淡的神色,好似她从未有把他放在眼里,好似、他的人生中送出的东西每个人都是在感恩戴德、每个人都是对他有惧怕、包括每一个接近他的女人,不是利益牵扯,那便是肤浅喜欢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