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棠因着百里卿梧用着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便概括了消失的三年,心中有些酸楚。
在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独自一个人生下孩子,还好?
一句还好,更是让百里棠心疼这个妹妹。
“你是要会太西吗?”百里棠突然问道。
百里卿梧神色微晃动,太西,如若她回太西必将会发生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让爹娘知晓无忧,定然不会让她把无忧送到抚凌山去。
“暂时不打算回太西。”百里卿梧说着,轻叹口气,“只是没有想到能在通州遇到你。”
“我要把无忧送到抚凌山,二哥,我希望你也暂时不要与爹娘说我回到了大燕。”
百里棠剑眉微微相皱,抚凌山?
不过到底还是答应了。
“虽说无忧有些小,但是若要成才,此般大的孩子是该好好炼就一身本事。”百里棠端起茶盅有些不明的说道。
百里卿梧轻笑,“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二哥,你怎么在通州与赵家来往密切?”
百里棠嘴角掀起一抹讥笑,眼眸半敛,“当然是与周夷年合作,说到周家,原本打算的是过几日先去雁北关,在是去一趟西凉。”
“西凉?去西凉做什么?”百里卿梧挑眉,西凉可是因着那一海之隔,可算是盛世之国。
“西凉那边因为摄政王的介入,周家的船只最近有些阻碍,周夷年要守着太西以及那整个码头,便来信让我去一趟西凉。”
“西凉什么时候有摄政王了?”百里卿梧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这两年西凉新帝登基由一个十岁的孩子接手,当然得有一个摄政王。”
百里棠说着,嘴角泛起浅淡的冷笑,冷然的看着手中的茶盅,“当年周家与西凉合作的时候,周家可是喂饱了西凉国库。”
“如今西凉改朝换代,眼红周家的生意,便想一口吞掉。”
“可惜周家是大燕的,西凉只能让扣押周家的船只,当然了,西凉的摄政王想必应该知晓周家是裕亲王的囊中之物,所做的事情也有分寸。”
说到裕亲王,百里棠又是看向百里卿梧,“听闻燕玦前去了南疆,你们可有碰面?”
闻言,百里卿梧的神色一顿,突然而来有些紧张,抬眸突然说道:“二哥,你可直到闽地的子母蛊?”
“闽地?”百里棠脸色微变,“子母蛊?”
百里卿梧看着百里棠的面色便是知晓这种蛊毒一定不好解除。
“怎么突然说到闽地?还有闽地出了名的巫蛊之术?”百里棠看着百里卿梧深思的模样问道。
百里卿梧眼眸微沉,便缓缓起身,目光中全是冷意,她看向大厅外的院落。
从涂州城以来,一路上她便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闽地人会突然找上她。
又为何燕玦会出现在涂州城,是巧合?
这世上哪有什么巧合?
能明确知晓她会经过涂州城的那便是蓄谋已久。
想置她于死地的人不多,若说在南疆真有那么一个人,百里卿梧想到在阙楼看到带着面具的男人。
这一路上她想了记忆中的接触过而且还有过节的男人,那便只有三年前秦家。
还有便是那个不知下落的三皇子。
当年在帝都的天牢中,秦寅好巧不巧的就随着大赦天下的机会消失。
秦寅、闽地的圣女、还有燕玦、这其中都好似与某一个人有牵连。
到底是什么人?
“卿梧知晓风洵是闽地人吗?”
正是百里卿梧出神的时候,百里棠的声音响起。
闻言,百里卿梧蓦然转身,“风洵是闽地人?”
“闽地可以说是女人掌握权势,男子只是附属之物,风洵因着异瞳的关系,被闽地人当作不祥之物,便抛弃。”
“巫蛊之术乃属于阴物,是以,掌握这些的只有闽地的女子,若是中了子母蛊,只有一种办法。”
“什么办法?”百里卿梧脱口而出。
百里棠见着百里卿梧紧张的模样,笑道:“谁中了子母蛊?”
“燕玦。”百里卿梧想也没有想说出了燕玦的名字。
闻言,百里棠把手中的茶盅放下,有些高深莫测的看着百里卿梧,道:“什么时候如此关心燕玦了?”
“二哥,他中子母蛊全是因为我和无忧,就算我心中在是不想与他有瓜葛,但也不想欠他什么。”
百里棠闻言那大厅中站着女子的话语,不由的皱眉,“你在南疆遇到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