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宗帝自来都知晓燕玦身边的奇人异士甚多,不过此番他都还没有动手,燕玦的人便提前来到了大燕。
是觉得如此,他元宗帝便对北疆无可奈何了?
阮赟也有些怀疑,毕竟三年前认识的百里卿梧可没有像百里鹤口中所说的那么厉害。
不过,阮赟神色一顿。
三年前的裕亲王妃在抚凌山从夺命狱的人手中逃走,慕容井迟以及裕亲王身前的近身侍卫都不是说裕亲王妃身手厉害?
正是阮赟出神之际,元宗帝从他身边走过,道:“阮将军,与朕走走吧。”
“是。”
阮赟转身跟在元宗帝身后三步之遥,看了看元宗帝的背影。
又是想到百里鹤所说的亲事,神色不由的暗了暗。
元宗帝一脸捉摸不透的表情,如今的元宗帝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帝王。
如今的元宗帝更会的掌握人心以及利与弊。
“太傅的话有几层可信?”元宗帝突然说道。
阮赟眼眸中有些讶色,元宗帝如此说,是什么意思?
“微臣觉得太傅大人不会拿整个府上人的性命开玩笑。”
元宗帝听着阮赟的话语,轻声笑了出来,他言:“那阮将军觉得太傅大人会如此做呢?”
果然,阮赟听着元宗帝这般谨慎的言语都是让他回答。
是真的打算把百里鹤的孙女指给他?
“皇上,这个微臣的确不知该如何回话,毕竟太傅大人的心思微臣不能保证。”
闻言,元宗帝轻笑一声,“看来阮将军很谨慎啊。”
阮赟却是说道:“微臣只是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亦然不是太傅大人口中说的那么简单,皇上还是小心为上。”
果不其然,元宗帝脚步停下,他冷声道:“传令下去,全程搜捕百里卿梧,帝京城只能进不允许出城。”
“是,皇上。”
接着,便是阮赟盔甲声和宫靴的声音。
元宗帝微微转身,看向往御花园出口走去的阮赟,眼睛半眯,不知在想些什么。
“陛下,这其中是不是有些误会,太傅大人口中所说的七姑娘是真的七姑娘吗?”钱公公在元宗帝身侧说着。
这世间本就千奇百怪,自来就在太后身边长大的七姑娘怎是太傅口中的凶悍女子?
“太傅病重,让秦德妃出宫替朕探望探望。”元宗帝漫不经心的开口。
钱公公却是知晓元宗帝的意思,是想让秦德妃去百里府问个究竟。
“是,陛下。”
接着,在申时,许久没有出宫的秦德妃回了太傅府。
这一出,又是让宫中以及各大世家暗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之传来的便是,太傅大人病卧在床,这一消息让朝堂上的官僚震惊。
毕竟,今日在朝堂上看到百里鹤的时候可是硬朗无比。
怎么就这么一会功夫,太傅就卧病在床了?
然后整个帝京城中全部是禁卫军,城门处亦然是层层把关,只进不出。
如此之大的动作,让帝京的百姓人心惶惶,这又是发生了何事?
——
太傅府。
秦楚楚端着药碗,待百里鹤把木勺中最后口药汁喝完后,木勺放在药碗中。
接着身后的宫女接过她手中的药碗,然后转身走出房中。
秦楚楚拿出帕子轻轻的擦着百里鹤嘴角,说道:“外祖父,到底怎么回事,百里卿梧为何突然会前来府上?”
百里鹤淡淡的看着秦楚楚,浑浊的眼睛中满是阴寒之气,“这次,我一定会让百里卿梧以及大房那一支全被毁灭。”
秦楚楚眼眸微微一缩,被百里鹤眼神中的阴寒之气给震撼到。
她从来没有见过百里鹤有过这种表情。
“外祖父,真的是百里卿梧吗?”秦楚楚在一次的问道。
毕竟,她认知里的百里卿梧怎么会是外祖父口中所说的那般厉害之人?
“不是那个小贱人还会谁!”百里鹤只要想到百里卿梧那张蔑视他的脸。
百里鹤就恨不得用刀划花百里卿梧那张脸。
秦楚楚微微垂眸,百里卿梧若是有如此的身手和胆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