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消息?
自从荆阳城那一件事情过后,虽然他受了重伤。
但是仍有人盯着大燕,盯着大燕帝京,盯着大燕怀城,盯着大燕太西。
都没有燕玦的任何消息。
“所以,在北疆石龙城的事情,不是你想与本座合作,而是你父亲?”风洵咬牙说道。
燕无忧一瞬不瞬的盯着风洵,微微挑眉:“原本父王也是没有想要惊动千岁爷的。”
“不过那个黎洬的的确确是要对付的是南疆,所以,父王觉得黎洬崛起对千岁爷不利,便在那个时候告知千岁爷有黎洬这个人的存在。”
“这也是在替千岁爷解忧啊。”
哐当!
风洵大手一挥,小桌上的茶盅摔落在地发出破碎清脆的声音。
破碎的陶瓷渣子有的跳跃到了燕无忧的脸上,燕无忧只觉得脸颊微疼。
“所以本座还该感谢你们父子是吗?”风洵满眼的怒气。
这也算是头一次被燕玦玩弄。
燕无忧抬手摸了摸左脸颊疼痛的地方,有着少许的湿意,一看,指尖上有着血迹。
“千岁爷不用感谢,是我与父王该感谢千岁爷。”燕无忧的声音很沉很沉,这一刻竟让人觉得不是一个九岁的孩子。
苏曼歌挑着柳眉,看着风洵与燕无忧之间的神情,冷言道:“千岁爷何必和一个孩子置气?”
风洵的视线瞬间落在苏曼歌的脸上,咬牙:“你是不是早就知晓燕玦还活着的消息,此番前来南疆帝都来与本座相说不过是与百里棠闹翻了?就如当年和周夷年一般?”
听到百里棠与周夷年,苏曼歌的脸色也是瞬间一黑。
她起身便是往燕无忧走去,然后拉着燕无忧的手,转身便是往花厅的大门走去。
下一刻,花厅大门被十几位侍卫给拦住。
宁溪也站在苏曼歌的前面,说道:“苏姑娘,不是要与主子谈条件吗,还没有谈,怎么就要走了?”
苏曼歌冷冷的看着宁溪,道:“既然千岁爷如此不诚心,那本姑娘为何要讲诚意?”
宁溪单手微微推着手中的剑柄,玩味的说道:“这皇家别苑,可不是苏曼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主子更不是苏曼歌想讲条件就讲的。”
苏曼歌见状,也并没有惧怕的意思,笑声更是有着一丝愉悦:“现在难道不是风洵赶到危机?南疆有一个黎洬以及秦寅。”
“大燕还有燕玦,百里卿梧,后方更有西凉虎视眈眈,南疆怎么倒是变成了前有狼后有虎的局面了?”
“而这南疆的帝王,想来是有人来夺他皇位,他应该也会双手奉上,黎珂的性子,我也算是了解八分的。”
“整个南疆怕是只有千岁爷在想如何护着这座江山。”
“如今送来这么一颗好的棋子,如果千岁爷实在觉得碍眼的紧,那我杀了便是、”
话音一落,牵着燕无忧的那只手瞬间松开,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掐住燕无忧的喉咙。
燕无忧的眼眸只是微微动了一下,他知道苏曼歌不会杀了他。
风洵更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动他。
想来风洵在得知他父王活着的消息,要把他用到最适当的地方。
也一定会引他父王出现在南疆帝都。
果然,风洵的声音响起:“你的条件是什么。”
苏曼歌松手,轻笑:“废了苏埕家主之位、苏家由我来管。”
闻言,风洵再一次的看向苏曼歌,见苏曼歌的神色。
沉默了半响,风洵才是冷笑一声:“听苏大小姐的语气,似乎是要夺了你父亲的位置啊。”
“夺位置算什么。”苏曼歌的语气中满是寒意。
风洵起身,朝着苏曼歌走去:“这么说来,苏大小姐莫非是要弑父?”
风洵怎不知苏家的事情?
苏曼歌之所以常年在江湖中流浪,很大的原因都是因为苏家家主,苏埕。
“弑父又如何?”苏曼歌看着朝着她走来的风洵:“这次带给千岁爷的人以及消息,足够了吧。”
燕无忧却是震撼着苏曼歌的弑父二字,弑父?
到底是遭遇到了怎样的事情,才会想到弑父?
才会把弑父着两个人说出来?
风洵站立燕无忧的身侧,玩味一笑:“可以。”
简单的两个字入在苏曼歌的耳中格外的沉重,她却笑了起来:“哈哈哈,有千岁爷这句话,我便放心。”
接着,燕无忧被风洵扯在身边,风洵淡淡的睨着苏曼歌,道:“燕无忧、就有本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