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不赌,于安会没命,以燕玦的身手,他能逃出这姜府也很难说。
燕玦的目光从于安的身上慢慢扫视到于楼的身上。
这于家几兄弟都是在护着那个最小的,也不知,最小的那个身份到底是什么。
而于楼,对于深的提议直接答应……
“燕玦,以往你孑然一身的时候,没有人能把你如何,但是如今你也有妻儿,我们几兄弟已经是在很你相商了,如果你还不满意,你能困住我们几兄弟。”
“但是你能保证你的妻儿,你妻儿的家人的安危吗?”
“赵显显然是会先从你的软肋下手。”
于楼见燕玦并没有回应的意思,声音很是凌厉的说道。
只是,燕玦深深的盯着于楼,唇角不由的挂着一抹邪笑:“本王,好像刚刚就已经说过了,于二爷的提议。”
“只是,好像于三爷并不满意本王,不过现在看于大当家的做法,似乎也是已经猜到了,就算本王活不了,也会拉着你们于家几兄弟陪葬。”
“看来,于大当家的已经知晓,生与死之间的选择,选择了好好的活着。”
“既然是要好好的活着,那必然是要于本王好好相商。”
燕玦说着停顿了一下,深幽的瞳眸闪烁着黯淡的凶芒,目光最后停留在于深的脸上。
说道:“于二爷是个通透的人,想来该是知晓该是如何对付赵显。”
在燕玦说出对付两个字的时候,就是已经接受了于深刚刚的提议。
这也是让于深和于楼松了一口气,只要能把命护住了,比什么都强。
而且还护住了于安的命。
于深听着燕玦的所言,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
就连眉宇间都呈现着几丝愉悦,说道:“既然燕王爷都如此说了,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燕玦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示意于深继续说下去。
百里棠看到这样的局面也是很满意。
只要冷风寨的人不掺合进来,怀城还是原来那个怀城,至于赵显嘛。
不也是还忌惮着姜珩在雁北关军营之中的眼线。
不也是要上演一场假死的大戏,才能做好他的事情?
赵显心有忌惮,把心中的大计都寄托在了冷风寨身上。
也知晓冷风寨的于楼定然不负众望,但是,这一切都归咎燕玦出现在怀城。
“本王也甚是喜欢直言直语之人。”这一次,燕玦的语气中全是欣赏,于深果然比于楼理智。
这个时候,去拿金疮药的齐越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燕玦后,就直接往于安走去。
于楼以及于深见状,原本想亲自过去看一番,但是在燕玦的眼皮下这么做似乎不妥。
硬生生的给憋住了。
于安这次下山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自从在冷风寨醒来后,记不得以前的事情。
总之大哥很关心他,冷风寨别人能做的事情他都不能做。
而大哥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堂堂做个人,身上不要沾染匪气。
这次,好像又是因为他,坏了大哥所有的筹谋所有的计划,所有的事情。
在齐越给他上药的时候,心中很是复杂,怪自己没有什么本事次次害的大哥在做事情的时候受阻。
这次更严重,已经害的他们没有任何出路了。
他永远都是累赘,即使心中如何的知晓这些事情皆是因为要救他才引起的,但是他还是怕死。
待包扎好伤口后,齐越对着燕玦点了一下头。
于楼见于安脸色缓和许多后,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于二爷接着说。”燕玦的语气也比刚刚好太多。
百里棠换了一副坐姿,他也想听听于深怎么说。
于深看了一眼燕玦后,垂眸:“冷风寨可以于王爷联手,我们也清楚的知道与赵显合作成败是多少,与王爷合作成败是多少。”
“权衡这其中的轻重,我们当然是选择和王爷联手,当然了,这其中也不否认我们兄弟几人是因为不想丢命才与王爷联手的。”
“不过,王爷现在在怀城似乎也没有什么人。”
于深说完最后一句,缓缓抬头,与燕玦对视着。
最后一句话,饶是谁听了这就是要讲条件了,因为燕玦在怀城没有人。
若赵显带兵前来姜府,燕玦为了姜府上女眷自然会妥协一些东西。
他们懂,燕玦懂,在座的人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