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敷得差不多了,”周齐把冰袋拿开,弓腰去穿鞋,“我去拿药,中午吃饭去吧。”
傅明贽把冰袋按住了,冷淡道:“时间不够别乱动。你说的见义勇为是怎么回事?”
“什么见义勇为啊,”周齐懒得跟别人仔细讲述一遍许文文的破烂事,就笑了笑,“开玩笑的,骑自行车摔下来了。”
周齐一弯腰,校服口袋里的烟盒掉地上了。
傅明贽视线落在开封了的烟盒上,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帮周齐捡起来放他书包里了。
周齐屈腿在沙发椅上坐了会儿,突然扭回头,开门见山道:“小明,以后咱俩距离远点,行吗?”
“……”傅明贽沉默了两秒,盯着周齐,“你什么意思?”
“高中不准早恋,我觉得你跟我走得太近了。”周齐笑道,“我知道你对我没别的意思,但咱俩天天亲亲搂搂抱抱,真的有伤风化。”周齐顿了顿,“虽然这是我先挑的事吧,但悬崖勒马,及时止损,现在停一停我觉得还来得及。”
“周齐,”傅明贽眼神也冷了下来,“你是认为早恋不好,还是认为我不好?”
周齐没明白,笑说:“当然早恋不好了,你哪有不好的地方?”
傅明贽似乎一下子缓和下来,顿了顿,淡淡道:“随便你。”
年级第一矜持地把“你说不早恋那就不早恋了”、“可以不早恋,但不许不理我”、“等毕业以后恋爱也可以”的说话委婉成了一句“随便你”。
“随便我吗?”周齐摘下冰袋,站了起来,低眼看着傅明贽说,“那我当你同意了,以后别走得太近。”周齐停了下,直言不讳,“说实话,你昨天晚上亲着亲着我就硬了的这件事对我造成了……”
“哗啦——”
说着,医务室的阻隔帘拉开了。
周齐一愣,往门口看,门口的女校医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周齐不自主地说完了下半句话:“很大困扰。”
傅明贽猛地站起来,耳根红得滴血:“闭嘴。”
周齐:“……”
女校医:“……”
春季运动会后的半个月发生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