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感情大多寄托在那个人的言行身体上,如果听不见那个人的声音,看不见那个人的样子,也碰触不到那个人的身体,时间久了,真切的喜欢就慢慢消失了。
所以周齐觉着他应该从这个暑假就开始减少与傅明贽的联系,见不着面,也少打电话发信息。
好好学习。
暑假里周齐联系了班上的语文老师,花了好大功夫求来了个课外辅导,在语文老师家里。
21班的语文老师是位三十岁上下的精干女士,姓柳,雷厉风行,十分严苛,平常在抄课文上对水平菜还喜欢瞎他妈捣乱的周齐很关照。
但去柳女士家里,周齐发现了严祎。
周齐推开书房门,吓了一跳:“严祎?你怎么在语文老师家里?”
严祎压着张物理卷子,淡定地扶了扶眼镜:“你猜?”
周齐又吓了一跳:“语文老师不会是你妈吧??”
“……滚。”严祎把物理书往周齐脸上扔,“我过来补物理。”严祎早猜出来了周齐这比又要说什么,提前道,“柳老师不教物理,咱班物理老师是柳老师她爸。”
班上物理老师是个快退休的秃头老头,五十来岁。早上去食堂吃饭,周齐天天能跟傅明贽碰见拎着鸟笼子出来遛弯的物理老师。
周齐拉了把椅子坐到严祎旁边,看了眼严祎的物理练习题,笑嘻嘻道:“怪不得都姓柳,真巧。”
“七月底了,一个月没约上你,这个月你干什么去了?”严祎瞧他,“约你打排位都不打了,傅明贽管你管得这么紧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周围的人都认为傅明贽就应该跟他走一块,提起他来,就会一起提到傅明贽。如果傅明贽不跟他一起,别人就会问他傅明贽哪去了。
周齐心里躁,不知道第几遍笑着说:“小明家里有事,暑假见不着他。”
严祎听了,沉默了两秒,好像周齐罹失至亲一样,拍拍周齐肩膀,怜悯道:“节哀顺变,别太狂躁。”
周齐:“……”
严祎犹豫了一下,又说:“我相信傅明贽是个长情的人,一个暑假他不会忘了你的。”
“……”
“当然,我觉得吧,就算傅明贽假期不管你了,你也不能太肆意妄为、拈花惹草,”严祎老父亲似的,高瞻远瞩发表言论,“虽然我没见过年级第一生气吧,但就是怕这种平常不发火的人被惹恼。你要是绿了他,他可能会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