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笑了笑:“你不会想和我打一架吧?”
“不是。”傅明贽垂下眼来,“我只是想说我没生气,是……你不太愿意让我接近你。”
周齐愣了愣:“有吗?”
直白地陈述这些事让年级第一感到羞耻,好像他是个希冀得到天天在外勾三搭四的丈夫的垂怜的封建女性一样。年级第一只能红着耳朵,逼自己说:“你的朋友我不认识,你的规划我不知道,以后去哪读书你也不愿意告诉我,连生日这种事你都……”
傅明贽羞耻地停了停,别过脸冷淡道:“好像出了学校,你就是个和我完全没有关系的人了一样……周齐,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周齐咬牙切齿地就说了个“我”字。
他妈的,为什么要憋着,为什么不能直接表白呢?
不说朋友是因为那不是他的朋友,不说规划因为傅明贽不会信他,不说去哪读书也是因为他没办法陪傅明贽上大学,不提生日是因为不想跟喜欢的人一起过别人的生日。
还能当什么——当喜欢的人啊。
就是因为喜欢,才憋着啊。
万一说了,翻车了,那不就没了吗?
周齐憋得难受,吐了俩字:“傻逼。”
“……”傅明贽盯着他,“周齐。”
气稍微顺了点,周齐吊儿郎当地冲年级第一咧嘴笑了笑:“就把你当个傻逼,不服干我。”
年级第一掀了掀唇:“……那你等着。”
人跟狗无法沟通。傅明贽有点恼——也许他不应该跟周齐说这些,只是他太……害怕周齐会有一天不要他了。
他不会让周齐走远。
这个人是他的,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