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周齐做过一件类似的事。可他记不起来了。
是什么呢?
记不起来了。好像只要去多想,头脑就一片茫然。什么也想不起来,
可那些事沉甸甸的积压着,让人喘不上气。傅野根本不记得自己缺失过什么记忆,却仿佛有一个人一直在黑暗中说——
不可以忘。
忘了就一直是你一个人了。
在谵妄中等一辈子。但这次等不到什么了。
头慢慢疼起来。
疼,温水般扩散。让人眼前皆白。好像忘了他在哪,也忘了他在做什么。
手不自觉地又开始发抖。
直到有人捏紧了他的手,去亲吻他的眼睛,小声地问:“小明,你睡着了吗?”
傅野猛地一恍,睁开了眼。
大脑还是空的。只有视觉神经反馈在大脑中的眼前的景象。
青年的面容,清晰而深刻,眼尾总带着抹没睡醒似的薄红,用指腹摩挲过他眼睑下,把那点儿湿润舔了进去,笑起来,犬牙白而尖利:“做噩梦吓哭了?厉害啊弟弟。”
傅野盯着他,喉结微动。
青年还在兀自说:“要江正鸣知道你看他比赛能看睡着了,他估计会特高兴。你刚才梦见什么了啊?”
“梦见你了。”傅野低低地说。
周齐:“??”
周齐还没来得及问“你梦见我什么了我他妈能把你给吓哭”傅野就亲过来了。干干净净的,什么味道也没有,沾上了他刚吃过的糖的甜牛奶味儿。
他还坐在傅野腿上,姿势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