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厉恒眸色微动，沉默地跟着顾母身后，站在顾源的墓前。

顾母看着墓沉默许久，开口问：“你确定要和苏凌在一起吗？”

顾厉恒语气坚定：“是。”

顾母扭头看他，半响：“什么时候办婚礼？”

“十月十号。”

顾母点点头：“你回去吧。”

顾厉恒看着她：“我希望你能祝福我们。”

“我一直以为，我的教育非常成功，我甚至很自得，你成功执掌了顾氏，非常优秀……”顾母沉默了会儿开口，说到这里，她闭了闭眼睛，“你恨我吗？”

她身体发颤，看起来异常脆弱，和以往强势的形象相差许多。

顾厉恒轻轻抱住她：“不恨。我知道，你很辛苦。”

小时候的记忆之所以可怕，有一部分原因是受到了母亲情绪的影响，那些教训往往伴随着尖叫和哭泣。

他害怕母亲，不仅仅是害怕被训，还害怕母亲害怕。

他的声音如他习惯的那样，没有多少起伏，但顾母却红了眼眶。

顾母深吸口气，后退了一步：“你回去吧，”她顿了下，“我计划出门旅游，你们的婚礼，我未必能回来。”

顾厉恒眸色微动，没有说什么，只提醒：“一路小心。”

顾母颔首：“你先走吧，我想跟你父亲说说话。”

顾厉恒嘱咐司机好好照看，离开墓园。

顾母待了许久，说了很久的话，说了这些年的事，也说了顾明的处置，还说了顾厉恒的婚事，以及她的挣扎。

“阿恒认识他，是因为我需要球液，我知道巨熊的行为和他没关系，可只要想到你，我就没办法原谅。在你的事上，我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