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崇自从离婚后,就彻底撒开蹄子浪了。不说老爷子根本不允许他和尹雪结婚,就是他自己,也没打算过要再结婚的。
单身多好,结什么婚啊?
为此,尹雪心里恨足了他,但也没办法。现在她被圈内封杀了,不能再继续演戏拍戏赚钱,所以,徐崇就是她背靠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哪怕知道他经常在外面拈花惹草,尹雪心里恨极,也不敢管。她只能装着大方的样子,表示不介意。
虽然徐崇外面彩旗飘飘,但尹雪为了坐稳自己“正宫”的位置,也是早搬过来和徐崇一起住了。有徐细盈这个女儿在中间调和,徐崇对尹雪的自作主张搬来同住,倒也不是很反感。
再加上,她并不对自己私生活指手画脚,他就更无所谓了。
情场倒是十分得意的,只是,商场实在太过失意。
最近公司连月亏损,公司账面上的账,几乎已经支撑不住员工的工资了。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他真的得宣布破产倒闭。
可他跟大房二房早已经分家各过各的了,一旦公司宣布破产,他将一无所有。
为了这件事情,徐崇最近愁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所以,这个时候徐细盈又回家来哭诉,徐崇就没那么有耐心了。
尹雪是个极为有眼力劲的,见徐崇脸色很不好,也并不像往常一样有耐心听女儿诉苦,尹雪立即打断女儿,劝着说:“你懂点事吧,你爸最近公司遇到了点困难,这个时候,就别再拿你的那点事来烦你爸了。”
说完,尹雪给女儿使了个眼色。
徐细盈见状,也就识趣闭嘴了。
徐崇公司遇到困难,尹雪比他还要害怕。毕竟,如果徐崇这个金主倒了的话,那她以后的日子肉眼可见的不好过。
所以,尹雪也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来。
“老徐,表姐的公司为什么能在短时间内做大做强,这你知道为什么吗?”尹雪说,“还有最近,表姐设计的那款服装获了奖,她在得奖的获奖感言上是怎么说的,你看过吗?”
徐崇哪里有空管她那些。自从她和老大老二合伙做生意不带他玩开始,他就恨上了那几个。
现在听尹雪提她,徐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提她干什么?我怎么知道。”气呼呼的,明显又勾起了他的伤心往事,生气了。
生气就对了!尹雪在心里笑。
尹雪说:“表姐得奖,她在获奖感言上说,其实她的那部作品,不管是灵感,还是最后的成品设计,她的女儿都帮了她很大的忙。老徐,宛然那孩子也是你的女儿,没道理只帮她妈不帮她爸啊。你现在公司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你去找她,她怎么着也该帮你才对。”
徐崇一时沉默,若有所思。
“你说的是真的?”徐崇明显有点起心思了。
见他真有这个意思了,尹雪越发卖力宣传:“当然,你不信的话,我把当时那个设计大赛的颁奖视频找出来给你看。”说着,尹雪就打开了手机,找到了视频,然后送到徐崇面前,“你看。”
认真看完后,徐崇突然起身:“我出去一下。”
徐崇走后,尹雪才对女儿说:“你可真没用!冯家的冯修止没有攀得上,现在反而还把顾家的那个弄丢了。当初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要你不要对自己太过自信,要你冷他几天就赶紧去联系。他生病的时候,你当时就该去顾家探病。”
“如果你当时听我的话,何至于弄到现在这个地步?”
日子过得好的时候,尹雪和徐细盈自然是母慈女孝,但现在日子过得肉眼可见的不好,即便在亲生女儿面前,尹雪也是一肚子气,再装不下去了。
“我当初千辛万苦把你换留在徐家,留在那个贱人身边,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希望你能够赢在起跑线上吗?可你倒是好!好好的一手牌,被你打得稀巴烂。”
尹雪这是把自己这段日子来受的气,全都撒了出来。
“那个死丫头,敢断我的路,敢和我作对,她这是没尝到我的厉害。等着吧,我一定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折磨不死她。”尹雪突然双眼猩红,显得阴森可怖。
徐细盈坐在一边,看着这样的亲生母亲,她自己心里都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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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宛然倒是没有骗陆易谦,她晚上的确是约了人。所以,和陆易谦道别后,徐宛然就回学校宿舍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然后回家了。
她人还没到家,就接到了王姐打来的电话,说她那蠢爸来了。
徐宛然坐在出租车上,倒是好奇:“他来干什么啊?”
王姐回头朝此刻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人看了眼,尽量压低了声音说:“目的不清楚,一来就问你什么时候到家。说今天是周末,他要带你出去吃晚饭。另外,还带了礼物来,都是女士用的护肤品类,好像挺高端的,我是看不懂。”
徐宛然“咦”了声,倒是好奇。
要说是因为今天她和徐细盈小闹了一场,她这蠢爸是来替徐细盈打抱不平的,这也不对啊。他替徐细盈出气,怎么还又要请她吃饭又要给她送礼物的。
不过越是好奇徐宛然就越是想早点回去会一会她这蠢爸。
他倒是想看看,蠢爸到底想怎样替徐细盈出气。
回到家,天还没黑,太阳刚刚落山,空中一片云彩,徐宛然头顶着一片绚烂回家了。
徐崇可能是听到了外面的车声,立即从屋里迎了出来。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好像还抹了面霜,一身休闲打扮,人模狗样的,显得十分精神。
一看到女儿,徐崇立即热情洋溢:“我闺女回来了啊?”
徐宛然上下打量他,像是不认识人似的。
“你找错人了吧?你闺女不是徐细盈吗?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对这个蠢爸,徐宛然从来不给好脸色,怼完就昂着脑袋进屋去了。
徐崇一点不生气,继续粘着人说:“小宛,你瞧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啊?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你不是我闺女谁是?”
徐宛然把行李包往旁边一扔,懒散的在沙发上靠了下来。
“我是你闺女吗?我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吗?我活到今天十八岁半,你养过我几天啊?”徐宛然不屑,“上赶着献殷勤,非奸即盗,不会是有事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