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死,我刚刚检查过,在伤及根基的边缘。”
老人讲祁云晟打横抱起,看着被裹进灵气团的娇艳花朵,眼神之中似乎有其他的情绪,但很快湮灭在那份古井无波中。
怀里的祁云晟面色苍白,似乎是因为灵气被夺走而透出了几分痛苦,即便是回到了温暖的洞穴之中,也没能摆脱。
在消失的最后一刻,老人带来的柴火,嘱咐光团看好火后,便归于虚无。
祁云晟感觉如坠冰窟,自从重生之后,他几乎没有再尝到这等程度的痛苦。丹田处带着阵阵痛楚,灵台也像晨钟那般,在最初的轰隆巨响后便是带着颤的余劲,每一下都像是在砰砰砰地敲击。
不管做什么,不管怎么做,都无法逃离这般痛苦的处境,他想要挣扎,想要避开这种痛楚,但能感觉到的只有身体的无力。
只是一个大致的想法,便将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了吗?
也许席婆婆说得没错,对于未来,对于发展,他还知之甚少,只能靠着理想化的目标来给自己加油打气。
因为不这样做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才好了。
重来一次,他获得了避开上辈子的悲惨命运的机会,躲开了要承受的伤害,又得了如此多的助力,又有什么脸面颓唐?
必须积极,不能够放弃难得的机会,不然便是对这次新生的亵渎。他在内心如此对自己强调着,将所有的不安与犹豫掩盖。
如果不把自己未曾实现的梦想付诸实践,那他是为什么回到现在的!
在极端的痛苦之中,他似乎看到了幻境,看到了上辈子的记忆。
不管在哪里,他都是被归入底层的存在,没有实力,也没有自我。连看人脸色过活的菟丝子都做不好。
资质糟糕没法修炼,地位低微不被承认,在一群鲛人之中,他只是一个十分卑微的质子。
甚至对于高傲的鲛人们来说,质子这样的存在可有可无,不需要这类存在,他们也有自信掌控那些势力。
【“如果不是祖先有不杀质子的传统,你觉得你能在这里活多久?”】
高傲的鲛人们曾这般奚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