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昼:“嗯。”
他彻底醒了。
柳昼坐起来, 腿一屈背靠在墙上。他咳嗽了两声,自言自语:“想喝酒。”
“你最近咳嗽得很厉害, 受寒了么?”无争说,“别喝辛辣的东西,要喝就喝茶吧,我去给你倒。”
柳昼道:“一大早,说什么水啊……”
他跳下床,摇摇晃晃推开门出去找棵树放水。
无争跟在他身后一起去, 其间遭到数个嫌弃的白眼。嗯,有柳昼的,也有陆长仁的,还有无知路人的。
两人解决完生理问题勾肩搭背往回走,发现这短短一泡水的时间房子里多了一个人,正在与陆长仁说话。
此人身形十分儒雅,他站着,陆长仁坐着,两人的对话充斥着敬语。
距离门口还有一段,柳昼就给无争指了指:“你觉不觉得我们好像见过那个人?”
无争道:“咱们也见过不少人了,不奇怪。”
柳昼说:“我是说,你觉不觉得他像是陆西庄?”
无争:!!!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顿时也看出门道来。这个儒雅男子说话慢条斯理,腰间换了一把剑,怎么看怎么是武林盟主。
他狐疑道:“陆长仁难道……”
柳昼道:“不不不,陆西庄是老贼学生,他来天经地义。”
无争紧张道:“要不我们还是先走吧。”
柳昼不以为然:“不要。我衣服都还在里头呢。”
他捏了一把无争的肩膀,似笑非笑看他:“我说,无争兄,你紧张什么呀?”
无争很诚实:“紧张你。”
柳昼平日伶牙俐齿无往不胜,竟然被这句话噎住了。
他脸可疑地红了一下,吐了口气安慰无争道:“好了,没事儿,老贼虽然不靠谱,但是对我们还是有点感情的。再不济,你这个宝贝徒儿给我求求情,他肯定就放我们走了。”
无争一想也是,就搂着柳昼大摇大摆从正门走了进去。
陆西庄是来通知陆长仁慕容白的消息的。他被慕容白展现出来的武力吓到了,过来请老师帮帮忙。
陆长仁一反常态,对自己的宝贝徒儿爱理不理,一副不合作的模样。
陆西庄百思不得其解,怀疑道:“师父,你是不是外面有别的徒儿了?”
陆长仁道:“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咳咳,我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