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于勇带着副将朱云匆匆来到门口,见到马上一人,咧嘴放声一笑,走上前去喊道:“老许,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难不成专门跑过来喝酒来了?哈哈~老子正愁没有人陪呢!”
骑在马上的许震暂时压下心中的怒火,哼道:“瞧你那怂样,哪次喝酒不是输给我?还敢在我面前提喝酒!没长进的蛋子!”
二人十几年的生死兄弟,曾经无数次的在战场上肩并肩一起奋战,多少次在敌人的铁蹄之下救过对方性命,又有多少次替对方挨过那致命的一刀。十几年的拼杀,立下赫赫战功,只因性格的不同,导致现在两人一个只是地方郡县节度使,而另一位却已经荣升成为一省总兵。
换做别人如此指着自己鼻子骂来骂去,于勇早就火冒三丈,只是面对眼前之人,只能讪讪笑道:“老子虽然喝不过你,却从来也不会认输,大不了醉了睡上一觉,第二日接着喝!嘿嘿。”
许震下了马,随着于勇进了军营,喝退了其他人,两人独自来到书房。没了别人,许震再也不去抑制心中的怒气,猛地一拍桌子,冲着于勇吼道:“这么多年了,你小子怎么还是这么不长进呢?!你知不知道我今日来你这里的真正原因?”
见到于勇怀里抱着两坛子酒,再想到他惹得那些麻烦事,心中怒火越烧越旺,有些怒其不争。
于勇也不是傻子,联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亦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将两坛水酒放到桌上,拉过一个板凳坐下,淡淡说道:“还不就是为了那个肖遥。”
“还算你没傻到只知道喝酒的地步!”许震坐在他的对面,拔开酒坛上的塞子,单手抓起酒坛,直接对着嘴往肚里猛灌了几口解渴。自己连夜从百里之外一路赶来,都没敢停下来喝上一口水,生怕误了大事,此时见到桌上的酒坛子,才觉得有些口渴难耐。
几口酒喝下肚,又对着于勇说道:“你明知那个肖遥是秦王的人,为何还要一根筋的抓着他不放?你知不知道得罪了秦王你很可能一辈子都只是个节度使?”
许震熟知于勇的脾性,没敢告诉他,其实昨晚自己接到那封书信时,信中就已提到,若是于勇再不识时务,那么他这个节度使也算当到头了,只给许震三日时间来解决这件事情。三日后,事情解决,大家相安无事,否则就连他这个总兵能不能保得住都难说了。
于勇听完许震的话,眉头一拧,有些微怒,哼道:“老子能力有限,没你有本事,不会阿谀奉承,趋炎附势,,升不上去也是正常,老子做事只求无愧于心,上对得起天地良心,下对得起父母百姓,我只为了抓住真凶,何错之有?!”
于勇话里话外都透着不满的情绪,想到什么就说出口,却并非意有所指,而许震听到耳里则以为他是在拐着弯的骂自己,当即更是恼火,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个王八蛋,你脑袋被驴踢了?老子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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