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悄然来到土司府院墙下,找到一隐蔽处,闪身跃进府内。
放眼望去,虽然不错,但明显比溪州的彭氏王府小了许多。只见那一行人正在大殿内好像是在举办一个小型的欢迎仪式。
肖遥悄悄凑上前去。趴在大殿对面一个吊脚楼上向下观望。大殿内喧闹一会,身着盛装的土司送两个特使去后院休息,其他人各自退去,院中多了些侍卫巡逻。
肖遥轻松避开巡逻的土兵,绕到后面的一栋小楼。望着土司离开,猜想那两个特使便住在这小楼内。闪身爬到楼上,按照苗族的习惯,一楼一般是接人待物的地方,二楼才是住人的地方。
二楼灯火通明,几个仆人进进出出,送了些东西进去,然后就退了出来。
肖遥凑到窗边,悄悄向里面望去,只见两个男子,其中一个满头银发,脸上满是皱纹,另外一人却是汉人装束,年纪只有三十上下,两人相对而坐。
“大祭师,这次麻烦您一同陪我上山,真实万分感激。”白衣男子率先谢道。
“杜老弟客气,您是康大人身边的红人,这次出来查找袭击康公子的人,老朽自当陪同,杜老弟又何必客气。”老者十分客气的回道。
两人相互奉承一番,只听白衣男子接着说道:“根据大祭师您的分析,那人既然是来参加巫鬼大会,那么就应该已经进了寨子,相信很快我们就可以查到他的踪迹了。”
老者卸去身上红袍,起身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子。
“那几个在场的护卫和康公子的两个随从随我们一起过来,遇到那人一定认得出来。我们只需要让他们在人多的地方埋伏好,就不愁找不到他们。他既然是来参加巫鬼大会,就不会躲着不出来。”
“只是,我担心他们不是我们苗疆的人,如此一来,就有些麻烦了。”
老者犹豫片刻,望着白衣男子说道。
“大祭师不必担忧,这次来的外人就只有青藏的密宗,江西的五柳派,还有西川的钟家。按照他们的描述,那三人一男两女,应该不是密宗的和尚,也不像钟家那群人,如果不是苗疆本土人士,那便很可能是五柳派的人。”
白衣男子稍顿,眉头轻皱,“如果当真是五柳派的人,倒还真的有些麻烦。”
“杜老弟你明日,亲自去拜会下五柳派的人,不就知道了?刚刚本地的土司不是说密宗,钟家和五柳派的人已经都到齐了,而且每家就那么四五个人。”老者建议到。
“大祭师说的对,其实我这次来参加巫鬼大会,本来就是想着代表康大人见见我们苗疆的各路豪杰,明日还需得大祭师亲自引荐。”白衣男子十分客气的说道。
“杜老弟又见外了不是!苗王早有吩咐,让老朽一路上好好招待老弟,来参会的各路人马,老朽基本都算熟悉。到时定会为杜老弟你引荐,相信他们也必定十分愿意结交杜老弟。”
老者运气稍转,“只是康公子的事情杜老弟还要多多斡旋,让康大人息怒,万勿降罪于我们苗疆。如果是苗疆的人伤害康公子,我们一定会协助杜老弟把人抓住,交由康大人处理!”
说到最后,老者信誓旦旦的保证到。
“据说那个人拿出了彭氏王府的令牌,您觉得这事情难道真的会和彭王府有关?”白衣男子细声问道。
闻言,老者捋着胡须,凝眉思索片刻。
“尚不能确定。却不能排除这种可能。近些年,彭王府的势力不断扩大,隐隐超过苗王,而且土族人比起苗人要更团结。但是彭王府的人定然知道钦差的消息,完全没必要因为这些小事得罪钦差大人。凭那三个人的身手,不想和康公子纠缠的话,可以轻易离开,犯不着拿出彭王府的身份来。而且我也没有听说彭王爷还有女儿,只有两个儿子罢了。”
“那就是三人故意冒充彭王府无疑。伪造一个令牌并不是很难的事情,但是他们的用心却令人怀疑。”
若是五柳派的人,他们必不会假冒彭王府,那群道士自视甚高,而且主要也都是些男道士,很少见有女道。”白衣男子也低头分析道。
“这些事情,明天一问五柳派的人便知。杜老弟车马劳顿,早点休息吧。”大祭师起身离开。
没过多久,二楼的灯火熄灭,两人各自睡去。
肖遥隐约暗处,正在考虑用不要将两人暗中杀掉,再嫁祸给彭土司。这件事做起来,对肖遥来说,再简单不过。
但如果现在将两人杀掉,必然会惊动这里的土司,而消息势必会第一时间传回苗王那里。彭王府也会在第一时间知晓这件事。
如此做,或许的确能够较乱苗疆这盘大棋。这样一来,苗疆势必大乱。那么自己要找神医的下落就更加艰难。
想通此处,肖遥悄然退去,回到客栈。
见胡依依依旧没有归来。大小姐已经睡得正香,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翌日清晨,三人到楼下用餐,肖遥将昨晚见到苗王特使的事情告诉两人,只是隐去了与巫衣派交手,救下魏德才的部分。
“看来我们需要换一个身份,否则还真的有些麻烦。”胡依依思索片刻,说道。
“我们换成什么身份才不会被他们发现?他们会不会挨家挨户搜查?”大小姐担忧的说道。
“绝对不会。他们只会暗中调查。为了这个事情大肆搜查,传出去会对苗王的声誉受损,苗王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头衔,手中的势力十分有限,所以尤其在乎名声。”胡依依解释道。
“我们是不是可以易容,贵教中人可有易容术高手?”肖遥向胡依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