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英雄了得,”听得肖遥竟然承认,生奴右手翘起大拇指赞道,“不过我也不怕告诉你,我这罩门如果被破,便会失去这伏魔金身,终身再也无法修炼,所以我刚刚问过主人,只要你用那招,击打我这重剑,我便能够知道你是否能击破金身,若是能破,便是我输,反之,便是你输,如何,”
“好,”对方如此行为,顿时令肖遥好感倍增,当下直接应承下來。然后对着生奴道一句:“你且看好了,”
生奴看了一眼肖遥,缓缓的走开,离那柄巨剑约莫一丈有余站定,转身回望。
肖遥鼓动全身最后一点真气,过十二正经脉,不断压缩,然后缓缓导引那气海的灵气,俱皆來到这手指经脉处,最后慢慢由手指沁出一点金色光芒。
“咦,”鬼仆本來见得肖遥要施展那次破自己六脉合璧的剑法,正自凝神观看,却见竟然是出來一丝金色光芒,心下惊异。
“有何异样,”洞玄子发现鬼仆异状,不由问道。
“这小子那一剑应该是无色的,可是如今却与我们正统的六脉合璧剑法的金色剑芒一模一样,这却是奇怪,”当下鬼仆也是恭恭敬敬的说道。
便在此时,那灵气恰好被导引过來,融入到道剑气之中。
剑气慢慢变成无色,缓缓成型,喷薄而出,浩浩荡荡的射向不远处那柄巨剑。
“轰”的一声巨响,巨剑一阵晃动,恍若那飓风中的树苗,怒海之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
待场中恢复平静,巨剑仍然插在高台之上,只是那方圆三丈之内,却已龟裂开來。
“这……”生奴已是瞠目结舌,嘴巴张开能塞进两个鸭蛋一般。
半晌恢复过來,僵硬的转头看向肖遥,此时肖遥也是强弩之末,身子摇摇晃晃,大口喘着粗气,嘴边不时溢出一道血丝。
“你这一招却是什么名目,这威力,只怕我真的挡不住,哎,”生奴先是震惊,继而变得无比沮丧,显然是对自己苦练金身的决心稍有动摇了。
“呵呵,”肖遥干笑一声,看出了生奴的心思,强自开口说道,“生奴兄弟,你不用沮丧,我这一招,每一次使出來,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而且如今这世上,我还沒见过第二个人会使,所以你的金身大有用武之地,你放心吧,”
闻言,那生奴却也反应过來,这剑气便是洞玄子也不会使,所以确实目前來说,沒有第二个人能使出來。
当下转忧为喜,又看得肖遥那有气无力的模样,三两步跑了过去,扶起肖遥,顺带着渡了一道真气过去,为肖遥疗伤。
一边为肖遥运气疗伤,一边为肖遥揉搓筋骨,说道:“肖兄弟,这次我却输了,你这剑气果然威力无双,只怕这当今世上,能有此威力的,起码都是化境大高手了,”
“呵呵,生奴兄弟你的金身却也是可怕,要不是你这金身,只怕我也不会被你这剑法打得这么惨了,”肖遥也是欢笑的说道。
“虽然你过了我这一关,可是接下來还有一场比试,你如今这个状态,可怎么办啊,”生奴心里已把肖遥认作了朋友,当下禁不住替肖遥担忧道。
“打得过要打,打不过也要打,”肖遥斩钉截铁的说道,“此次朱红木牌,我势在必得,”
“你这却是何必,”生奴不由一怔,竟有点懊悔自己刚刚下手太重,让肖遥受了这沉重的伤势。
“好了,如今每分每刻我都耽误不得,生奴兄弟你且下去,让我來迎接这最后一场挑战,”说完竟然站直了身子,直挺挺的站立在高台之上。
“好,”生奴被肖遥的豪气感动,当下也是说道,“那你保重,我在台下为你呐喊助威,”说完松开肖遥,那丑脸笑到一起,抄起那柄重剑,转身走下台去。
肖遥看着生奴的高瘦背影,也是觉得难得交到一个真心朋友,心情激荡。
这时,那郝云墨见得台上大势已定,飞身來到肖遥身边,从怀里摸出一个墨绿色的瓷瓶,倒出一颗香气四溢的绿色丹药,递给肖遥,说道:“这是我道德院的疗伤圣药,无极丹,你且服下,对你内伤大有裨益,”
肖遥感激的对郝云墨点了点头,接过丹药,一口吞了下去。瞬间只觉得一股暖流就流了开來,缓慢的修复着自己受损的筋脉与内脏。
“肖遥,”郝云墨看着面如金纸的肖遥,叹了口气,说道,“要不还是算了,不说老师是否能破解这九宫灵蛊大阵,就算真的有方法,等你从这里赶去云中阁,再从云中阁赶去苗疆,只怕那溪州城剩不了几个人了,你这却又是何苦,”
“郝师叔,”肖遥此时也认了这个师叔,不说先前如何,至少此时,这郝云墨确实是在担心自己。
肖遥并非是非不分之人,对自己好的人,个个铭记在心,只道,“虽然有可能救不下几个人,但是能救一个是一个,这场罪孽由我开启,也该由我终结。师叔,你便让开,让我去挑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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