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下旬南滨还不冷,但也有似有若无的微风撩起树叶沙沙作响。凌星说得小声,那点声音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被风卷走,卷到不知名的远方去。
但薛柏听到了,他听到他说,他们每一天都是在一起的。
一回生二回熟,第三次去薛柏家,凌星觉得自己简直轻车熟路,不过这次心里面藏着点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凌星感觉是没法像之前那样坦坦荡荡地和薛柏躺在一张床上一起打游戏。
一进来凌星就问:“你家真的没客房啊?”
薛柏挑眉:“真没有,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没有客房真是不好意思。”
凌星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客厅里的沙发:“那……我睡沙发?”
“怎么回事啊,咱们都一起睡过这么多次了,你怎么突然矜持起来了?”薛柏不悦地稍稍皱眉。
凌星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找了个并不太高明的借口:“我这不是感冒了嘛……”
薛柏的眉头皱得更深,几乎要能拧成一个川字:“胡说八道,你这健康得活蹦乱跳的,什么时候感的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