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姐弟二人在茶楼里面对面了,当然,薛柏也在。
庭州的早茶最为出名,南滨虽然和庭州在同个省,但其实是不同的两个文化圈,从方言到风俗再到饮食习惯差异都相当大。南滨人不兴喝早茶,薛柏和凌星自然也很少吃到正宗的岭南茶点。
在这边已经上了一年学的凌月就不一样了,她在大学认识的闺蜜是本地人,俩人没事老是出去浪,就这么一年时间她就变成半个庭州人了,坐下来熟练地点了一堆东西,还主动帮两个小鬼用茶水冲洗碗具。
薛柏哪敢劳驾姐姐,在姐姐面前必须表现得完美一些,不让姐姐一不开心就要棒打鸳鸯了。于是他很是狗腿地笑着拿过凌月手上的茶壶:“我来我来。”
凌月觉得薛柏这样拼命表现自己的样子还挺好玩的,笑了笑,也就由他去了。趁着点心还没上来,凌月先和弟弟闲聊起来:“出来也没跟爸妈说?”
“说了啊,”凌星下意识就接了话,接完话又心虚地低了低头,“……说是说了,不过我是说班上同学一起去玩。”
其实说是只和薛柏一起去也没关系,凌星他爸妈又不是不认识他,他们也不知道两个小孩之间有事,一般来说,想着不是和异性同学单独出去,这都没什么的。但凌星心里有鬼,总觉得直接这么说开不了口,就谎称是有好几个同学一起去了。
凌月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