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薛柏挺得意,又圈住凌星一边的小臂掂量了一下,“多吃点,都饿瘦了。”
凌星最近过得确实辛苦,先是水土不服,而后课程上又感到了吃力。原先别人都说他有天赋,但当他来到这里之后才发现有天赋的人比比皆是,而且表演艺考要考的不仅仅是表演,声乐、台词、形体、表演缺一不可,这些凌星都没练过。
光台词这一项就要了他的命,原本他觉得自己的普通话已经不错了,到了这边才发现他作为地地道道的南方人,讲的话在别人听来还是带有些口音,比如前后鼻音不分,带着点莫名的港台腔……为了矫正发音,他就花了好大功夫。
学习表演专业课之外,文化课还不能落下,虽然艺考对于文化课的要求没有普通文化生那么高,但不少好的学校还是有一定要求的,于是凌星便和其他同学一样见缝插针地背单词做题。
当然办法总比困难多,挺过了最初的高原期之后,凌星基本上也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然而刚适应没多久,薛柏就要回去上学了。薛柏专门挑凌星上课的时间走的,怕凌星去送他会勾起更多愁绪。
然而晚上凌星放了学回到原先一起住的公寓,没有人为他开门,里头漆黑一片也没有亮起的灯,空荡荡的,他还是感觉到一阵失落像一个巨大的罩子将他笼罩起来。
第二天中午凌星本来准备和新朋友去附近的小饭馆里吃饭,电话又响了起来,薛柏让他下楼拿饭吃。
凌星心想大概是薛柏给他叫了外卖吧。理智上是这么想的,然而心底里还是隐隐有些期待可以见到薛柏本人。
当然走下楼的时候他的期待毫无意外地落空了,不过等待他的也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