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师,不是我看不起你,你买得起吗?”方继饶有趣味一笑。
“年轻人,钱再多,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所以呢?”
“老朽我也不愿让你吃亏,十亿外加保你无恙,如何?”陈大师负手而立,一脸傲然。
他坚信,自己江北陈大师的名号还是有点用的,哪怕是张人杰见到自己都得奉作上宾。
众人闻言,窃窃私语。
有人低声说陈大师厚颜无耻,趁火打劫,却也有人说这是无可厚非。
毕竟,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钱没了可以再挣,而且,十亿足够一个人花一辈子了。
他们如果有这本事,估计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唐寅真迹实在是太令人垂涎了……
“十亿套百亿,老东西,你可真是黑啊!”方继坐在椅子上像看沙雕一样看着陈大师。
“年轻人,你可得想清楚了,北河张家可没你想得这么简单。
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敢在这里闹事的,势必会被他们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难道,你就不害怕?”陈大师一副吃定了方继的模样。
在他看来,方继不过是在硬撑罢了,不就是想再抬高点价吗?这点小心思,一眼就看透了!
陈大师这话一出,刘桑桑脸色愈发紧张,随后便将《秋风执扇图》递到方继跟前。
“张同学,这画你还是卖给他吧!我不想你出事。”
“哈哈……还是你这女娃娃识趣。”陈大师见状大笑。
“我送出去的东西再收回来,岂不是很没有面子?”方继邪眸一笑看向刘桑桑。
“可是……面子哪有命重要啊?”
“没错,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说他这种人,还是小姑娘你明事理。”陈大师夸赞道。
“老东西,你话太多了,再敢倚老卖老,别怪我不讲华夏美德!”方继脸色陡然一转,渐渐冰寒。
“不识好歹。”陈大师冷哼一声,旋即不再多言,坐等张家来人。
毕竟,眼前这年轻人似乎真的很能打。
好半晌,二十多位穿着短t恤、短裤衩的精壮男子来到店铺门前,人人拿着一根实心钢管。
“据张少说,这里有人闹事?”
“是谁,站出来。”
门外凶神恶煞的打手叫嚷纷纷。
围观群众赶紧撤退,半道上还说着:“不关我的事,人在里面呢!”
“哼,看你怎么办。”林子杰见到这么多人,终于可以心安了。
“文西,咱们该怎么办啊?”石彦文惊慌问道,自己一个大学生,哪经历过这种大场面啊?
“淡定,有我呢!一群小角色而已。”方继安抚道。
片刻工夫,店铺内的人纷纷撤离了出去,如今只剩下方继四人。
“兄弟,就是坐着的那小子在闹事,快上啊!”林子杰在两位朋友的帮扶下,对着带头那位打手说道。
“不急,张少说了,只要人没走就行,剩下的等他来再慢慢定夺。”带头那肌肉男凝声道。
……
许久,方继等人正在闲聊时。
店铺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张少!”
“张哥,你来啦。”林子杰大喜过望。
“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说话的是一位三十左右的英俊西装男子,仪表堂堂、五官端正。
他就是北河大佬张人杰的儿子,张天楚。
“都是拜里面那杂碎所赐,张哥,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林子杰恶狠狠道。
“有胆识,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张家的地盘撒野。”张天楚满腔愤怒。
他大步向真鉴宝阁走去,身后还跟着三十多名黑西装男子,个个带着副墨镜,貌似很酷的样子。
当他看到方继后,微微皱眉,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们之前见过吗?”
“没有。”方继轻声回应。
“不对啊?好眼熟啊!”张天楚皱着眉头向方继靠近,似乎想看得更清楚。
“有点像。”张天楚嘀咕着,就想用手去摘下方继脸上那颗大黑痣。
方继当即一把抓住他的手:“我叫张文西,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