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阳整个人抖了一下，不敢抬头：“嗯……”

“我找了你很久。”凌逞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嗓音里都带着点喜意：“我有话要对你说。”

林海阳还是低着头，被凌逞抱着大脑袋抬起来了，两人对视着，很快，两张脸都红起来：“我也是……”

“那个账号，真的是你吗？”凌逞一上来就直击要害，一针见血，“我之前就有怀疑过……那是你吗？回答我。”

林海阳沉默了很久，最后忍着羞耻，闭着眼睛重重点了点头：“是。”

凌逞好像重重松了口气，他整理了一下林海阳有些散乱的碎发，又抚过那张红通通的脸蛋，低声问：“那个账号，用了多久了？”

“很，很久，”林海阳结结巴巴供认罪状，“去年，去年的这个时候就开始了。”

“去年……”凌逞的脸离得越来越近，他看着林海阳紧紧闭着的眼睛，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看着有什么感觉？”

林海阳脸更红了，但是他不想撒谎：“很，很开心，想要变成……真的。”

凌逞又轻轻笑了一下，把脸靠近了，鼻子顶着鼻子，呼吸交错：“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我吗？”

“……嗯。”林海阳思考了一会儿，孤注一掷似的，猛地睁开眼睛，加大了音量，像幼稚园小孩子宣示主权似的：“喜欢你。”

他话音刚落，就眼睁睁的看着凌逞的脸越靠越近，高挺的鼻梁微微错开，抵上了他的面颊，柔软的嘴唇吻上了他的，碾磨着，很温暖。

林海阳屏住了呼吸。

过了几秒钟，又像是过了很久，凌逞放开了他的嘴唇，微微笑着，拉着他往外走。

林海阳磕磕巴巴走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那你呢？凌哥，你呢？”

“我？”凌逞没回头，继续往前走：“我什么？”

“你喜欢我吗？”林海阳被亲完了，心里是有点谱了，这个时候脸皮就厚起来，开始打直球了：“你快说。”

凌逞把他的袖子挽起来，露出了林海阳送他的生日礼物——那个土味啪啪圈，又伸出手，把林海阳的袖子也挽起来，里面藏着一个一模一样的手环，他低声道：“之前就看到了，我还以为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