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沫随她了,但觉得好笑,这个人真是的——大活人在边上,偏要捧张照片当宝贝,仿佛马上就要生死离别似的。
一想不对,你可别拿大活人当宝贝,还是捧着照片的好。
忙活一天,广告也拍了,家访也做了,又到了心惊肉跳的同床共枕时间。
苏沫沫先洗好澡澡,用雪白的薄被将雪白的自己一圈一圈裹好,包成一颗小粽子。
说到底,还是对乔金醉不放心。
乔金醉在别处洗漱了,连蹦带跳在卧室里走动,只因苏沫沫家中寄来的箱子遍地都是,没来得及整理,房间里犹如摆满练功的梅花桩。
入暑了,夜里不那么凉,乔金醉跑去入墙衣橱中,拿条毯子出来盖。
“宝贝儿,这衣橱不挂衣服。”乔金醉越过无数大大的纸箱,唤苏沫沫。
——屁话!衣橱不挂衣服挂什么?!
苏沫沫在柔软弹q的床垫上打了个滚儿,翻过身去不理她。
乔金醉委屈地噘噘嘴,瞧着橱柜里苏沫沫顺手挂进去的几件衣物小裙,耸耸肩。
“嗯?”
衣柜中层的隔断尽头,躺着那只洁白的小绵羊抱枕。兄控小妻子的哥哥送的。
抱枕下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
乔金醉翻开,原来是一个方方扁扁的小木盒,其貌不扬,所有装饰只有盒身前方一个铜制小搭扣,仿佛有不少年头。
放在小绵羊抱枕底下,可见是比较重要的东西。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不打开看看呢?
乔金醉果断开启。
盒子里,乱乱的放了好多小物件。可爱小巧的发夹,五颜六色的糖纸,稀奇古怪的纽扣……全是小女孩的收藏。
呵呵,是小妻子童年的百宝箱。
果然被扫地出门了吗?
“啊,原来藏在这里!……”乔金醉放下小木盒,唯独取出一条手工不那么精巧的编织手链。只用拇指和食指拎着,十分嫌弃的模样。
苏沫沫听见乔金醉那边自言自语的动静,又在床上打了个滚儿,回脸,去看。
一看就急了,马上一个仰卧起坐,立直半个身子。
“乔金醉!你干吗?!”
“不干吗。怎么,心疼了?……”乔金醉长眼儿微眯。
“你放回去。别弄坏了。”苏沫沫试图表现出镇定,但眼神和语气无疑都是焦虑和恐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