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部的伤员只有一个。”医生说完之后,抬起来头来看着严雪迟。
“……”
“再等十二个小时,可以注射少量麻醉,进行灼伤处的切除手术。不过如果没有alpha的帮助,这次期间只能靠您自己挺过去了。”
严雪迟听到这儿心里不禁一沉。
以前受过多大的伤,甚至有一次即将面临截肢的时候,严雪迟不过都是觉得“有点疼”,忍忍就能过去。
但独独特殊时期,一直是心底的噩梦。
性别分化之前,严雪迟一直觉得自己应当是个alpha,毕竟肢体力量早就超过了身边所有的同龄人。
然而性别分化的那个晚上。
严雪迟记得是军校就读的第二年。
雪夜的晚上,愣是穿一层衣服都热得要命。身上说不上来是难受还是什么,又或者说是渴望着什么。
挣扎了两天没去上课之后,才被人发现,送到了医务室,被注射了抑制剂。
那两天的生不如死,严雪迟现在还记得。
被隔离到单人间的时候,严雪迟倚着墙壁缓缓地坐在了地上。
虽然房间并不宽敞,而且还有很浓烈的消毒水味。
关进来的时候,护士告诉严雪迟,为了保护隐私,监控只有在病人生命体征强烈变化的时候才会开启。
身上碍事的衣衫终于可以敞开,能好过不少。
不过严雪迟到底还是保留了几件,贴着冰冷的地板,让自己好受一些。
躺在地上的时候,严雪迟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自己身上的外套,似乎还是昨天出门的时候,兰瑟给他的那一件。
虽然已经伤痕累累,很多地方都有激光灼烧过的痕迹,甚至是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