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丢了。”兰瑟原本想表达的含蓄一点,好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有攻击性。
结果对方的脑回路远比想象的更为捉摸不透。
“外面好冷。”兰瑟又加了一句,象征性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加上身上没好全伤势,竟是平白给人一种可怜的感觉。
“是啊,挺冷的。”严雪迟说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这么回去,难免有些不太厚道。
“我能先去严先生家里待一会儿吗?”兰瑟低声请求道,“一会儿等负责卫生的阿姨过来,我就能回去了。”“我已经冻了三个小时了。”
严雪迟最终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给他开了门。
进门之后,兰瑟没有多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严雪迟背后,看着他蹲下身子换鞋,露出脖颈后面的那块儿地方。
虽然用绷带缠住了,看不见痕迹。
但血却是印出来,将白色的绷带染红了一块儿。
昭示着这儿曾经被如何对待过。
“严先生。”兰瑟见着他毫无戒备的和往常一样,不禁开口道。
“怎么了?”严雪迟听着他的声音有点沉重,以为他是吹风受凉了,“是需要喝点热水吗?”
充满朝气的声音,和毫无防备的笑容。
宽肩窄腰,一颦一蹙都难以令人移开眼。
这幅样子,和前些日子里那个求着别人标记他,帮助他的人,完全不像是同一个。
屋子是密闭的,这种环境下,兰瑟总是会想起来那天的场景。
要是能把眼前这个人……再次开口的时候,兰瑟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
却又不同往常。
似乎带了点儿侵略性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