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完,严雪迟就先一步将手环举远。
听不见就是没有发生。
回想起来,严雪迟自己也觉得自己那个时候太容易被煽动了。
那个时候刚经历过大喜大悲,自然容易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结果被引导着什么话都能说说得出口,甚至连那种事情也……
不过说实话,自打毕业以后,因为工作的特殊性质,基本也没和人好好交往过。
即便有过几个,也远远没走到坦诚相见的地步。
精神上的渴求倒是不多,但身体上总归是诚实的。
挂断通讯之后,严雪迟摊到椅子里,整个人十分懈怠。
怎么就长成了这么糟糕的一个人。
懈怠完之后严雪迟还是把叫声委屈的橘子给放了出来
大抵是知道自己惹得严雪迟不开心了,橘子这回意外的乖,用毛茸茸的脸蛋自觉的往严雪迟手心蹭了蹭,瞪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继续发出委屈的声音。
严雪迟本来还想说它两句,然而看见这张脸,顿时又忘了该说什么了。
“好了好了,我没生气,自己玩一会儿,让我好好工作。”
虽然说是好好工作,但严雪迟不知道怎么的,报告没写多少,总是往手环上瞄,像是在期待什么一样。
当严雪迟自己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狠了狠心将手环摘了下来,放在一边。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风调雨顺还是怎么得,很难得没什么特殊任务给严雪迟出行。
可以下班就回家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不到一周,严雪迟还是从新闻上才看见,兰瑟他们要从梧桐星回来了。
而且似乎一落地就直接去了联邦附属医院。
严雪迟记得那个时候就是,因为条件简陋,以至于无法得到良好治疗,只能先将坏死的部分切除,然后靠着镇痛药和之止血剂来强行维持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