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可能,兰瑟希望他能多向他的猫学习。
“她…走的很突然。原本快要结婚了,婚审也递交过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已经成型……”严雪迟说到这儿有点哽咽,“如果邵元愿意,能不能拜托你稍微疏通一下联邦附属医院,将胚胎转移出来。”
“好。”
兴许是天生缺陷所致,兰瑟一向对外人的共情能力算不上好。
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里也不禁沉了几分。
原本就无父无母,小时候想必生活的也艰难。眼见着这些苦难就要过去,即将拥有完整的家庭和可爱的孩子……
但如果那个时候去送文件的是严雪迟。
现在被打上镇定等待心理医师疏导的兴许就不是邵元了。
想到这儿,兰瑟又补充了一句。
“马上会安排医生询问他的意见,如果同意可以马上开始。”
刚才恨不得把邵元往死里掐,现在至少还能表面上不计前嫌的去做善后工作。
相比之下,严雪迟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性子简直想锤两巴掌。
“还有,暂时先别脱离我的视线。”等严雪迟冷静的差不多了,难得以命令的口吻说了一句。
严雪迟没说话。
虽然良心上知道自己不应该对兰瑟抱有任何猜忌。
但看见过的那些文件,自己的名字和照片,以及被监视的这些年……这些记忆并不会消退。
甚至连身边最亲密之人的想法都猜不透。
说着别离开他的视线,但现在严雪迟却连对他的怀疑都打消不掉。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怎么会麻烦,不用在我面前这么拘谨。如果不好意思请求我帮忙,可以直接命令我替你做事,这是我的荣幸。”兰瑟说完之后理了理衣衫,并不介意上面一时间无法彻底干涸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