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雪迟撑着沉重的身体,喘着气,扶着墙走了很久,才看见了一处亮着灯光的小诊所。
规模真的不大。
但环境整体算得上干净。
严雪迟走进去之后,看见很多浑身是血的青年坐在地上。
还有一个腹部微微隆起的omega。
像是羊入虎口一样,被在场的所有人盯着。
可口的猎物一样,没有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同伴结行,只要踏出这个诊所,就会被一群饥饿至极的野兽撕碎。
严雪迟没再去看他。
这种事情……在这种地方太多了。
无人施以援手是常态。
身上没了联邦警徽,面对这种事情,严雪迟就显得不是那么…绝对正义。
而是要先考虑自保。
这种地方没有条件进行手术。
强行手术的基本九死一生,生还的也是面临大面积感染,能比死在手术台上的多苟延残喘一会儿。
怀孕发现的早可以靠药物拿掉。
不过都些…不知道会不会毒死人的药物,也不知道是哪年生产的,是否有合格证明。
反正小时候严雪迟见过不少死于这种药物的人。
有些是刚刚性别分化的少年少女,没来得及学会基本的自保…过程就很是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