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雪迟愣了三秒,才意识到不对。
然而刚没解释什么,脖颈上就附上来了两片温热,“我就说了,医疗仪器不好用。”
“不,不是的。”
兰瑟没听他解释,直接抵在了严雪迟的肩膀上。
严雪迟刚想再说些什么。
耳畔均匀的呼吸声就先一步传来。
严雪迟不敢乱动。
僵硬.的有些不自在。
倒不是难受或者什么,只是怕一个轻微的动作,就打扰了对方的酣梦。
严雪迟垂下头看向他。
虽然每天在枕侧已经看了千百遍了,但却是跟看不够似的。
熟睡的神色……虽然很不吉利,但严雪迟无端想起来了很久以前的那个梦。
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老去,死亡。
只有他自己依旧是年轻着的。
兰瑟的葬礼上,穿着黑色的西装,目视着还未盖上的棺材。
虽然现在两个人都正值风华正茂。
但严雪迟很难去克制自己,去想几十年以后的事情。
窗外的街景渐渐稀疏,已经能看见邸宅的大门。
严雪迟见他睡得熟,原本想推醒他的手最终还是悬在了半空中,迟疑了一下。
只是迟疑了这么一下,忽然看见了他眼角下似乎有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