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回国(1 / 2)

犯心 晝白 2057 字 12小时前

飞机贴着跑道缓缓降落在华城机场,在悠扬的音乐声中,美丽的空姐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开始播报最后一条安全提示。

商务舱内,翁达晞睡的云里雾里。他侧歪着头,眼罩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挺翘的鼻尖,安安静静的模样颇具观赏性。

苏源邑收起看了一路的医学书,扯开他眼罩的一角,在耳边轻轻叫他。喊了好几声后,这家伙终于醒了,揉着眼睛跟着人潮出了机场通道。

华城已经进入了初冬季节,纵使外面阳光明媚,空气中刮来的风还是浸着凉意。苏源邑帮他把围巾裹好,不顾路人讶异的目光,牵着他冰凉的手揣进了自己口袋里。

这次住院,翁达晞伤了底子,曲寅心秉着养未来儿媳妇的心态,每天变着花样给他炖大补汤,愣是没能给他养胖。

司机早早等在了机场外,见两人一出来就迎了上去,帮他们把行李放进了后备箱。

苏源邑拉开后座,看到里面多出来的一个人,翻着白眼嫌弃道:“你跑来干什么?”

曲露兰“嗖”一下蹿了出来,对着他身后的人笑的灿脸如花:“我又不是来接你的。”她拉着翁达晞一条胳膊开心道:“达晞哥哥,你终于回来啦,我去山上找过你好几次,你都不在。”

还是她小姑说漏了嘴,才知道翁达晞去了美国,说今天会跟他哥一起回来。所以,她就赶紧跑来了。

翁达晞下半张脸埋在围巾里,转头朝她打招呼:“毛利兰,你好。”

曲露兰听着熟悉特别的称呼,脸微微红了。少女情窦初开的心事没能瞒过她老哥,她被苏源邑无情的拽到了一边,随后指着翁达晞说:“离你嫂子远一点,大姑娘家,像什么样子。”

wta?嫂子?

曲露兰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来回指着他们两不确定道:“你们,你们是那种关系?”

“嗯哼!”苏源邑露出一副那是当然的表情,他嫌刺激的还不够,把口袋里捂暖的手拎出来,在他表妹面前耀武扬威的晃了晃。

曲露兰:“.......”

翁达晞:“.......”

幼不幼稚。

曲露兰美好的暗恋被彻底杀死在了摇篮里,她委委屈屈的坐在副驾上,时不时用怨毒的眼神扫视着她表哥,恨不得掐死他。

苏源邑被她看烦了,想在***点啥都干不了,他挑着眉道:“要给你开个失恋派对吗?”

“滚....”曲露兰气的不想搭理他,扭着头看向窗外。

“别啊,不是听说有小帅哥在追求你吗?”苏源邑转头就卖了他老妈,作死道:“是不是叫窦昂熙?需不需要我帮你打电话?”

曲露兰就没遇着这么贱巴的人,她把纸巾盒一股脑砸在他身上,决定以后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翁达晞无语的看着他们兄妹两,觉得他跟翁旭的小打小闹,在他俩面前不值一提。

车子匀速的驶在高架上,从机场往市区方向的车子奔流涌溪,没到四五点就开始有堵车的迹象。温暖的阳光透过贴膜的车玻璃,洒在翁达晞侧脸上,让他昏昏欲睡。

这种天睡着了很容易感冒,苏源邑让司机把空调关了,开始逗他。

他微微凑近,手卡进椅背和翁达晞之间,摸着他的腰说:“再睡要变小香猪了。”他换了个调调:“还是说你想现在多睡会,晚上好留出时间跟我干点什么?”

这厮自打跟他表白后,说话一套一套的。体内的洪荒之力憋久了,就喜欢在嘴上耍流氓。

端的起表面正经经,内心乌糟糟。

翁达晞已经习惯了他的德行,不为所动道:“今晚我要回翁家,你自己睡吧。”

“为什么?”苏源邑当即抗议,好不容易把人拐过来了,怎么还要回翁家?

翁达晞捏着他的指尖,放在阳光下观赏。匀称修长的指关节泛着透明的粉,饱满的指甲盖修的整整齐齐,是一双很漂亮很漂亮的手。

他蹭了蹭他指腹的薄茧,那是握解剖刀留下的。

“明天你就要回支队上班了,晚上好好倒时差。”案子没破之前,又会是无限循环的加班,他怕苏源邑身体吃不消。

毕竟这位刚从美国吃了枪子回来,今非昔比。

苏源邑仍然不死心道:“你回翁家干嘛?翁老头有我帅吗?”稀罕,有大美男不要,跑去找养父。

翁达晞剐了他一眼,捏着他的脸颊道:“闭嘴吧苏源邑,我现在有点烦你了。”

曲露兰从缝隙里回过头来,插嘴道:“这点我同意,我们合力把他扔下去吧,超烦人。”

苏源邑:“.......”

嘿,给你脸了是吧妹子?

***

翁达晞独自回了翁家别墅,翁格已经提前接到消息回了家。

刚得知他失踪的消息,翁格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托国外的友人打听,就差自己飞过去亲自找了。没过多久,翁达晞给他打来电话报平安,他才把心放了下来。

他最近被两个儿子操心的白了头,眉间的褶皱又加深了几道,原本挺拔的成功人士形象,已经现出佝偻之象。他听见玄关的声响,赶紧奔了出来。

“阿晞,到底怎么回事啊?”翁格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他,语露焦急道:“怎么就住院了呢?我让房医生过来在给你看看?”

翁达晞牵着他往客厅走,把围巾和外套脱了下来,沉稳道:“叔叔,我没事。”他朝楼梯方向望了眼,继而道:“翁旭...”

“我让律师去看过他了,人没事。”翁格说到小儿子头更疼了,“这臭小子无法无天,现在闹出这么大的事,要怎么收场...”

佣人自觉的给翁达晞端来一杯热好的牛奶,搁在了桌上,然后低着头轻手轻脚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