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见得多了,独孤无殇看着受伤的孤狼,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又或许,她早就料到孤狼会惨败而归。
右手幻化的冰火凌割破了左手的食指,一滴血伴随着药香瞬间跳跃到孤狼的背上,孤狼的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似乎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可那血肉模糊的一片以惊人般神奇的速度在渐渐地好转,一刻钟之后,孤狼的背上那血肉模糊的一片被重新生长的肉取代,他的痛楚也在逐渐归零。
独孤无殇的手轻轻一挥,孤狼立即又翻转身子平躺在床上,只有额头上还冒着的冷汗可以证明他刚刚确实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她再轻轻一挥,孤狼已经坐立,周身散发着白色的光晕。她左手用功支撑着他的身子不倒,右手则用功治愈他的内伤。不一会儿,她收回双手,孤狼则极其自然的慢慢躺下。
“孤狼,本尊暂且放过你。”独孤无殇妖邪的眸子闪过一丝邪恶,连带着语气里的凉薄都被掩盖。
她说完便飞窗而出,她一直都不太喜欢走门,飞窗似乎成了她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
窗外,朝阳如火,整个大地虽然到了最萧瑟的秋季,在阳光的普照下,依然是生机一片。似乎有阳光的地方,便能够看到希望。
昨日,将军府未能抓到刺客的事情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冷阳城。距离将军府被盗之事刚刚过去几月,如今竟然又有刺客潜入府中,而且还让刺客给跑掉了。
将军府再次成了冷阳城的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成了整个冷阳城的笑柄。恨极了将军府的人此时正在开怀大笑,而整个将军府此刻却陷入了一片低潮之中。
将军府,书房。
阡陌韧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傲儿,你说,刺客是不是与你相识,所以你才故意放跑了他?”
阡陌云傲握紧的双手轻微的紧了紧:“父亲,这话怎么讲?”
阡陌韧:“我不相信,凭你的本事会抓不住他?”
阡陌云傲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道:“父亲,你要相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世上,比孩儿强的人有很多。”
阡陌韧盯着阡陌云傲看了很久,似乎是在考验他到底有没有撒谎。想他征战沙场多年,不可能连一个毛头小子是否撒谎都判断不出。
阡陌云傲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他越是这般打量自己,说明他根本就不信自己。也罢,他一向都是个疑心病极其重的人。他越是打量,阡陌云傲越是淡定。只要他不承认,父亲拿他也没有办法,毕竟任何事情都要讲究证据。
阡陌韧:“是么?”
阡陌云傲:“当然。”
阡陌韧:“好,为父暂且相信你。下去吧。”
阡陌韧揉了揉眉心,最近烦心的事情太多,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看着即将跨出书房的儿子,忽然又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