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怜看见男人,这就拉过他道:“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小学同学谢小谢,这是我老公犯贱!”
“卟!”谢小谢一下没忍住,笑喷了,“犯贱!?”
顾怜的脸色微沉,声音冷淡的道:“大家风范的范,尚方宝剑的剑!”
谢小谢连忙忍住笑的道歉,“对不起。”
范剑倒是很大方,“没关系,没关系,我这名字,确实经常让人误会。”
顾怜冷了一下脸后,又浮起笑容道:“我范剑是律师,两位如果有什么法律上的疑问,欢迎随时来咨询。”
范剑连忙道:“见习律师,见习律师。”
顾怜瞪了他一眼道:“见习怎么了,见习律师就不是律师了?哪怕你是个见习的,也比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阿猫阿狗强!”
谢小谢人虽单纯,却也不笨,哪里听不出顾怜话里的意思,那阿猫阿狗,怕指的就是自己和李记开?可人家没摆明说,总不能说翻脸就翻脸,但也不打算再搭理这种人了,对李记开道:“咱们去结账吧!”
“哎,别别别!”顾怜却连忙拦住,对自已老公说:“亲爱的,你去给小谢买单吧,她挑的口红,我送给她了!你不知道,小谢其实挺可怜的。小的时候吧,她妈就跑了,她爸一个人拉扯她长大,连买热狗汽水什么的都买不起。现在虽然从国外回来了,可也过得不容易,给别人当前台呢!”
范剑一脸尴尬,对李记开道:“要不我去买单吧?”
李记开看了谢小谢一眼,见她的手紧紧地握成一团,眼睛里全是委曲和难受,这就冲范剑摇摇头道:“顾小姐说得没错,我们一个做前台,一个给人打杂,生活确实不太容易。不过再不容易,买支口红还是买得起的。小谢,你说是吗?”
谢小谢点点头,伸手拿起了一支八百左右的口红,然后递给李记开。
李记开接过之后并没有去买单,而是道:“这支口红虽然不错,上班化化妆也够了。不过很快于青的酒会就到了,她不是邀请了你参加吗?怎么也得打扮得漂亮些。刚才我看你很喜欢那支金色馥兰系列的口红,咱们多买一支吧,我还买得起。”
谢小谢听得吃了一惊,忙道:“要那么多干嘛,当饭吃呀?”
李记开没有理她,径直走到展示柜前,指着那根谢小谢看中的那支口红,对店员道:“麻烦帮我把这支也一起包起来。”
店员没想到刚开门,就来了这么一个豪爽大方的顾客,顿时乐开了花,连忙帮李记开从柜子里将口红取出,然后打包装!
李记开看向顾怜道:“顾小姐,这两支口红,你就不要帮我们买单了吧?”
顾怜张大了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如果是两三百块的口红,她是送得起的,可要说是三四千的口红,她就感觉非常吃力了,而且为了在一个小学同学面前出次风头,有这个必要吗?所以最终是装死的不出声。
这事就这样完了吗?
不,李记开说了,有些事情要么不做,要做一定要认真做到底,所以他又对顾怜道:“不过我们还是十分感谢你的,你的口红我们算是收下了。我替小谢也送顾小姐一件小礼物吧。不过我们两人没太多的钱,太贵的怕也送不起。这样吧,这里千块以下的东西,顾小姐任选一样好了,我来买单。”
啪啪啪!这个脸,打得比李记开做的俯卧撑还要响亮啊!
顾怜被气得脸都白了,手也哆嗦起来,不过还是强自镇定的道:“不,不用了。啊,我突然想起来,我姐和姐夫在三楼等我们呢。以后有机会再聊,我们走了哈!”
话说完后,也不管谢小谢与李记开怎么答应,拉着她的老公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直奔三楼。
到了三楼之后,顾怜才恨恨的跺着脚道:“岂有此理,竟然这样落我的面子,气死我了,实在是气死我了!”
范剑摇头道:“小怜,你这又是何必呢!”
厕怜正在气头上,偏偏范剑还不说好话,顿时就把气全出到他的头上,“都怪你,你都挂着见习律师快三年了,还没有转正,也不能给我长长脸!”
范剑一脸无奈说:“转正哪有那么容易啊。”
顾怜叫道:“你怎么不说自己没用!”
夫妻俩眼见着就要爆发一场争吵,一个声音却响了起来,“哟,是谁把我家小姨子惹毛了。告诉姐夫,姐夫替你出头。”
顾怜夫妇回过头,一个油光满面、西装革履、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胖子拉着个和顾怜长相相似的女人走了过来。显然这就是顾怜的姐姐和姐夫。
顾怜的姐姐听到丈夫这样说,微微皱眉道:“王德发,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了?好不容易才摆脱一场官司,你又出头出头的。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中年男人忙道:“是是是,老婆大人说得是。你让我往东,我王德发哪里敢往西啊!”
顾怜的姐姐赏他一个白眼,“德性!”
不错,正如范统所说的那样,槎城真是个很小的地方,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
顾怜的姐夫,赫然就是当初对谢小谢下药的那个王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