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老城区柳叶巷。
一个年约三十来岁的少妇提着菜篮子从一栋小楼内走出来,显然是准备上街买早餐买菜什么的。
柳叶巷不算大,街坊邻里也都熟悉,所以大家都知道她叫阿秀,是在柳叶巷里长大的,十年前嫁到外省去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过了几年后又独自回来了,然后就再没离开过,也没有看见她的丈夫来找过她。
有人说她不是嫁出去的,而是去给别人做二奶,现在人家嫌她人老珠黄,所以就回来了。有人说她是生不出孩子,所以离婚了,独自一个人回来。有人又说她是克夫命,把老公克死了,在婆家呆不下去,因此才回来的。还有人说她在外面偷汉子,被抓奸在床,所以扫地出门。反正风言风语很多,怎么个说法都有。
不过阿秀没管这些,也没对别人说她以前的事,只是守着父母留下来的小楼,做点手工,收点房租,独自一个人生活着。
阿秀在菜市场转了一圈,买了些菜,然后又买了些肉包与豆浆,最后还买了份槎城日报,这才回到柳叶巷。
在她要进家里的时候,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从旁边经过,见她提着大袋小袋,不由笑道:“阿秀,今天买这么多好吃的,家里来客人了?”
阿秀道:“是啊,来了个远房亲戚,所以买多一点菜!”
老头便道:“那我中午也要在你家吃饭啊!”
阿秀道:“可以啊,六叔公。”
老头笑了起来,“跟你开玩笑呢,中午我儿子他们回来,我要在家里吃的!”
阿秀道:“哦哦!那好吧,下次来我家吃啊!”
两人拉了几句家常后,阿秀走进自己家的小楼,楼道里昏黄的感应梯就亮了起来,照亮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二楼有个小门,阿秀掏出钥匙打开。
刚走进去,一只冰冷的手就落到她的肩膀上,阿秀被吓得差点没叫出来,直到看清对方的脸后,这才稍为松一口气。
这是个年轻男人,眉目间透着煞气。
阿秀赶紧把包子豆浆以及报纸放到桌上,“这,这是你们要的东西!”
年轻男人从口袋里掏出十张粉红大钞递给她,“下去吧,没叫你,不要上来。”
阿秀点点头,这就准备下去。
谁知年轻男人又开口道:“我们今天就走,你就当没见到我们,我们走的时候会再给你两千块。你要是多嘴的话……”
阿秀忙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放心好了!”
年轻男人这才挥手示意她离开。
在门重新关上,脚步声远去之后,里面才走出一个中年男人。这个男人赫然就是冯启彬,年轻男人则是昨天与谢来安接头拿走密钥的乞丐,他自称方海超,但冯启彬觉得这可能不是他的真实姓名!
方海超带着冯启彬来到柳叶巷后,便跟阿秀说他们要租房。
阿秀这栋房子很旧,平时很难租出去,听到有人租房,自然高兴,只是当两人住进来后,她又感觉不太对,因为这两人的行踪有些可疑,进门之后就再没出去过。
只是他们可疑归可疑,出手却不是一般的大方。
昨天住下来的时候就给了她两千块,早上让她出去买早餐和报纸又给了她一千块,等他们离开还会再给两千。
短短两天时间,她就能赚五千块,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也难找,要知道她平时做手工,累死累活,一个月也就两千块左右。
所以尽管两人可疑,可是看在钱的份上,她就真的什么都不说了。
方海超检查了一下阿秀买回来的早餐,确定没问题后便对冯启彬道:“冯先生,你先吃点早餐吧!”
冯启彬并没有立即吃早餐,只是取下自己的眼镜,用衣角擦了擦,重新戴上后才问:“方先生,咱们什么时候离开槎城?”
方海超道:“冯先生,你叫我小方就可以。咱们吃完早餐就离开换地方,但暂时还出不了槎城,现在槎城警方正联合国际刑警全城搜捕我们,水陆空三路都被彻底封死了。不过也没关系,槎城这么大,咱们随便都能藏个三五天,等风声没那么紧了,咱们就立即离开。”
冯启彬叹道:“国际刑警都出动了?”
方海超道:“是的!”
冯启彬道:“幸亏老板把你派来了,不然我一个人的话,铁定完蛋。”
方海超道:“冯先生是重要人才,手里又有密钥,老板自然不能让你独自冒险的。”
冯启彬没有再说什么,拿起了包子慢慢的吃起来,只是脸上却隐现担忧之色。
方海超便道:“冯先生,你放心好了,我们两个人目标很小,只要舍得花钱,别说是在槎城躲三五天,一年半载都不会有问题的!”
冯启彬想了又想,终于道:“要不,你带着密钥先走?”
方海超摇头:“不行,我的任务是把你和密钥一起带走。绝对不能让你落到警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