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宿醉后的东方南樱终于悠悠醒转。
眼睛还没睁开,便感觉脑袋一阵阵剧烈的疼痛,忍不住呻吟了声,一边揉着脑门,一边张开眼睛。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落在她几近赤裸的上身,照着她的肌肤散发着珍珠一般的光芒,心头顿时一惊,因为她发现自己只穿了个文胸。
发生了什么?
昨晚发生了什么?
东方南樱咬了咬牙,赶紧的一掀只盖在下半身的被子,发现自己的裤子好端端的穿着,有没有被脱过不知道,但应该没有发生过什么。
她虽然已经二十好几,可仍然是个女孩,没有让任何男人突破最后的那道防线,哪怕是她当初爱得死去活来的李皓麟。所以如果昨晚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不可能没有一点感觉的。
别人不是都说,女人的第一次是很痛,会流血的吗?
她赶紧的坐起来,认真检查自己的身体,没有疼痛,也没有血!可是为什么上身的衣服被脱了呢?既然脱了为什么又不脱光呢?
下床后左右看了看,发现外面的阳台上,自己昨晚穿的那件衣服正在晨风中轻轻飘荡。
思绪如潮的回忆起昨晚,她隐隐约约的记了起来,自己喝得有点多了,被李记开背了回来,后面似乎还吐了。
这么说的话,自己是将衣服吐脏了,所以李记开将自己的衣服脱了,然后帮自己清理,最后还帮自己洗了衣服?
想到这些,她的脸不由刷地一下红了起来。
昨晚那一场醉酒,自己在李记开心目中的形象恐怕完全崩塌了吧!
只是他为什么会没碰自己呢?是嫌自己当时太脏了,还是因为心中有原则坚守呢?
正在她胡思乱想不止的时候,楼下传突然传来一声大响,似乎有谁在撞门似的,同时还夹杂着一些叫骂声。
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东方南樱顾不上多想,赶紧找到衣服穿上,然后打开门出去查看。
恰好这个时候,隔壁的李记开也同样打开房门,显然也是出来一看究竟的。
两人便打了个照面,东方南樱看见他,脸再次红了起来,一直红到耳根背后,压根就不敢看他了。
李记开虽然也感觉有那么一丢丢的尴尬,但最后还是大大方方的跟她打了个招呼,“嗨!”
东方南樱虽然还是个女孩,但已经不是十来岁的小女孩,奔波创业经历了不少事情,所以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向他点点头后,伸手指了指楼下,“下面怎么了?”
李记开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昨晚被东方南樱一通折腾,他是直到凌晨四点多才勉强睡着的,所以他第一次没能像往常一样准时六点起床。
他的第一次,竟然都给了东方南樱,不知道谢小谢知道后会不会吃醋呢?
正在这时,两人又听得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在楼下响起,同时还有欧阳晓榆的惊叫声。
李记开脸色骤变,赶紧的下楼查看。
从楼梯上下来,,李记开看见旅馆的一楼进来了四五个男人。
一楼的门面并不算宽敞,可是这四五个男人却牛高马大十分魁梧,顿时有种把空间完全挤满的感觉。
欧阳晓榆母女缩在柜台后面,两母女正惊恐的抱在一起,旁边的地上是一个摔碎的金鱼缸。鱼缸的碎片溅得满地都是,地面被水打湿,几尾还没死的金鱼在地上垂死挣扎着。
一个男人走了出来,凶神恶煞的指着两母女叫道:“今天你们要不还钱,那你们生意也别想做了!”
李记开看清这人面容的时候,不由有些意外,因为他竟然是昨晚在酒吧里面调戏东方南樱那个沙皮狗……哦,没有狗!
欧阳晓榆虽然害怕,可是也很愤怒,激动的叫道:“凭什么还你钱,我们又没欠你的。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报警?”沙皮刷地欺到柜台前,扬手就要去扇欧阳晓榆的耳光,“我让你报!”
只是他还没打到欧阳晓榆,肩膀已经被什么东西给砸中了,痛得他顿时惨叫不止的捂着手臂连连后退,如果不是他的同伴在后面接住,他恐怕就要摔个四角朝天。
一个玻璃烟灰缸在他惨叫的同时落到地上,骨碌碌的转了好几圈,可是竟然没有碎裂,显然他就是被这东西给砸到的。
波皮猛地回头,顿时就看到了李记开,微愣一下后立即大叫起来,“草,原来是你!麻辣隔壁的,昨晚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这会儿竟然又冒出来管闲事?好,很好,今天我不弄残你,我就不是沙皮!”
跟在他身后的几人立即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李记开摇摇头,平淡的道:“你们最好别乱来,否则要出什么事的话,我可不负责!”
“草!吓唬谁呢?老子可是被吓大的!”沙皮骂咧不止的喝道:“上,给我上!”
话音未落,一个穿着迷彩背心的大汉已经首当其冲的扑了上去,像头公牛般撞向李记开。
李记开脚步轻移,身形一挪,大汉撞了个空,飞快的一记低鞭腿抽了出去,正中对方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