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来说,投票既然结束了,唐铭找来的这些托已经完成任务了,他们应该走人才对的,为什么还留下来呢?
真的感觉李记开教得很好,所以留下来继续学习。
李记开觉得应该不是这样,他们恐怕是要继续找碴才对。
不过他禀着有教无类的精神,很有老师范的一视同仁,对那个提问的老头道:“没问题,你尽管问。”
老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最近我在看歌德的诗集。刚才听到你说歌德这位著名的德国作家,我想请你讲讲,歌德都有哪些脍炙人口的名言名语,用德语又怎么翻译,回去也好教教我的外孙子。”
李记开顿时露出为难的表情道:“老先生,这个很抱歉,其实我对歌德没什么研究。要不这样,你回去后可以抄一些喜欢的句子,我负责给你翻译!好吧,就这样,大家继续上课吧……”
“李老师!”老头突然站了起来,连连摇头道,“你既然是研究德语的,怎么会连歌德的名言也说不出来呢?你要知道,歌德是德国历史上,乃至对全世界都有巨大影响力的思想家,科学家,作家!你连他说过的话都不知道,我看你这德语教的,可不怎么地道哟。”
李记开皱眉道:“老先生,这么说来的话,你对歌德是颇有研究罗?”
老头平淡的道:“很有研究不敢说,就略知一二罢了。比如歌德有名言,是这么说的。这世界要是没有爱情,它在我们心中还会有什么意义!这就如一盏没有亮光的走马灯。李老师,我说得对不对?”
李记开点头道:“很对,翻译得天衣无缝,用词极为精准。”
老头道:“还有另一句话,我也非常喜欢。在蠢人感到人生困难的时候,贤人看起来容易;而当蠢人感到容易的时候,贤者就感到困难。李老师,就连我这个不成器的学生都知道这么一两句名言名语。你身为一名德语讲师却一句也说不出来,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我很担心,你教的那些德语究竟正不正确,会不会误人子弟呢?”
李记开鼓起了掌,面带微笑,张嘴说出了一段德语,说完之后问老人道:“老先生,听得明白我刚才说什么?”
老头露出窘色,干咳了声道:“听不明白,我要听得明白,我还来上这德语班干什么?”
他听不懂,但班上有几人却脸色有异。
一个是那新来的衣着保守的女同学,以及另外来个新来的男同学,还有一个则是娄潇潇。显然,他们听懂了李记开刚刚说的那番德语。
李记开微笑道:“那我给你翻译下好了,我刚才的话是这么说的,敬你一把年纪,称你一句先生。可没想到,你却是个为老不尊的混蛋。你这个糟老头真是坏得很,明明是唐铭请来的托,根本就无心上我的课,偏偏还赖着不走,一定要找我的碴,真是给脸不要脸!”
老头怒道:“你——”
李记七道:“你刚才那两句歌德的名言名语,翻译得的确很完美,而且用词适当。可我还没说完,虽然翻译得不错,但略嫌生硬,而且读起来没有丝毫灵气,只是生搬硬套罢了。如果我没猜错,这两句应该是唐铭教你的吧?要不然的话,老先生你连这种浓缩的语言精华都懂,怎么会听不懂我浅白的口语呢?”
老头被气得七孔冒烟,叫骂道:“谁知道你刚刚说的德语是什么,有谁听得懂吗?”
那个穿着保守的女同学站了起来,“我可以证明,李老师刚才所说的德语,就是这个意思。”
老头立即指着她道:“你又是谁?你这么厉害能听懂德语,还来上什么课?”
新来的女同学也不生气,反倒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张名片,走上讲台递给李记开,“李老师,你好。我叫杜婉君,毕业于德国海德堡大学语言系。最近回国跟几个朋友在槎城准备办一个外语学校。其中,德语班将是我们重点办学项目,听说李老师的德语教得不错,所以我就过来报个名,听听课。”
李记开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位新来的女同生不是来上课,而是来挖墙角的。
果然,杜婉君继续道:“事实也确实证明,李老师的能力十分出众,你的口语我找不出一点毛病来。除了刚刚说话不太礼貌之外,不过我绝不否认,李老师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德语教师。所以我想请李老师有空的时候,不妨到我们学校转转,说不定你会喜欢我们学校的环境……”
刚说完,新来的两个男同学立即站了起来,然后纷纷走上前,给李记开递名片。
那三十来岁较年轻的男人抢先道:“李老师你好,我叫宋国仁,今年刚创办了一个投资公司。我们公司现在急需像李老师这样的优秀人才,虽然今天我才刚刚来,但见微知著,我相信李老师在德语方面的能力,一定可以给我们公司带来效益。所以我想跟李老师约个时间,请李老师到我们公司来参观参观。”
旁边那中年人顿时着急了,“李老师,我叫朱鸿飞,是咱们市金曼机械有限集团的总经理。是这样的,我们今年跟德国那边的企业展开合作,急需一名首席翻译官。李老师,根据我对你的观察,你完全可以胜任这个职位。你看这样,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代表集团以每年五十万的薪酬聘请你。同时,你每年拥有40天的带薪假期,以及一定额度的集团分红!”
“哇哇!”课堂下顿时哗声一片。
年薪五十万,一个多月的带薪假期,还有分红,这可是太牛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