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记开很想提醒她，以后来健身的时候最好把门反锁上，免得引人犯罪。

过了约有半个小时后，换过一身职业套裙的吴素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李记开打开电脑，播放起昨天关悦给他的监控视频。

视频的内容是庞炜在办公的情形，这段视频李记开早上已经抽空看了一遍，发现了庞炜的一些小习惯。

因此在吴素观看的时候，他就在一旁解释道：“你留意到没有，庞炜在思索的时候，经常会转动他那枚戴在手指上的婚戒。还有，他是个左撇子，并且走路的时候，习惯右腿先迈出去。”

“看到了，也记下来了。”吴素看着屏幕，目光不经意的瞥到他撑在桌上的手臂，见上面还没未散去的淤青，微微皱眉道：“你昨晚不是去浣山重工吗？”

李记开道：“呃，是啊！”

吴素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记开道：“没什么啊！”

吴素道：“那你怎么受伤了？”

李记开知道她是个格斗高手，说什么撞到磕到之类的鬼话是绝对骗不了她的，于是就老实的道：“和一个混蛋打了一架！”

吴素点点头，没有缠着继续追问，只是改而问道：“你叫我来，不会只是让我看这个视频吧？”

李记开这就打开手机，把关悦传给他的那段窃听录音播放了出来。

录音的大概内容是，庞炜约了对方明天见面，不过整个过程都未提及任何与设计图相关的信息，由此可见，这个庞炜是个十分小心谨慎的人。

录音播放完后，李记开便道：“昨天我看庞炜去了趟洗手间，就乔装成公司员工在洗手间外等他。他出来的时候，借着擦肩而过的机会将窃听器装他身上，结果录到了这个对话。”

吴素有意无意地看了李记开一眼，淡淡的道：“你以前都不会跟我解释得这么详细，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是在跟我报告昨晚干了什么似的呢。”

李记开暗道一声厉害，吴素这个人别看暴力的时候超级暴力。可冷静的时候，却也是冷静得可怕的。一下子就感觉到他今天跟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李记开之所以说得那么详细，就是想要营造一种自己昨晚始终呆在浣山重工的错觉，免得她对自这些资料起疑。

只是没想到，越是这样反倒越是让吴素起疑。

李记开暗暗告诫自己，接下来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再露出什么马脚，于是淡笑道：“以后我们就是一个组，旦凡与委托有关的事情，我当然希望你知道得越详细越好，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吴素摇头道：“其实用不着这么麻烦，你只要告诉我负责哪个部份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你说了算！”

李记开耸肩道：“那行吧，明天我们一起去盯着庞炜，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吴素答应一声，“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出去了。”

李记开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后，微微松了口气，跟聪明的女人打交道很累。跟聪明又暴力的女人打交道就更累！

晚上八点，李记开抵达黑山羊事务所。

今天事务所里的员工明显得比往常格外多一些，大门处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就连前台的张小沐，也正忙着敲打电脑！

这些人中不乏生面孔，可他们却像都认得李记开似的，见了他纷纷点头。

李记开有些尴尬，你们认识我，我却不认识你们啊！

到了关悦的办公室，李记开迎面碰上了晏飞。

晏飞便道：“李记开，你赶紧去找关小姐，你的装备发放下来了，拿了之后下来练习场试一试，不合用的话赶紧调换！”

李记开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外面那些人全都是黑山羊的人？”

晏飞应道：“是的，更确切的说是槎城分部的人。这个黑山羊事务所仅仅是一个指挥中心，平时组织的成员分散在槎城各处。现在有大行动才进行集合，好分配工作。”

李记开这才恍然，同时也感觉自己对古老会的了解太少了。

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原因，没有归属感，所以漠不关心，也懒得深入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