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然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被酒水弄脏了的衣服,沉声对李记开道:“我这身西服是在意大利订做的,现在被你弄脏了,你说这件事怎么解决?”
李记开像看猴戏似的看着他,甚至还端着酒杯浅抿一口才道:“你说怎么解决吧?”
白易然指着他骂道:“你撞了人,不但没有一点内疚,态度还这么嚣张。我真想不明白,你样的人怎么能够参加这样的酒会?”
李记开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或许,因为我长得比你帅吧!”
白易然愣了下,心想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我是在夸你吗?我是在骂你啊!你竟然还死不要脸地往自己脸上贴金?
人不要脸,明显是比较无敌的。
白易然没见过这种套路,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只是这个时候,郑关中已经过来了,骂骂咧咧的道:“帅怎么了?帅就可以不讲道理了吗?你把人家白少撞倒了,还把人家衣服弄脏了。还不赶紧道歉?”
李记开疑惑的问:“他姓白?白易然?”
郑关中点头道:“没错,他就是京城来的白易然白少,是我们郑家的贵宾,李记开,你冲撞了他,云容也保不住你!”
李记开终于明白过来了,他刚才还在纳闷,怎么会有人无端白事的找他的麻烦,原来是白易然,为那个张秀秀出头来的。
他明显是猜对了,但只猜对了一半,白易然找他,有一半是因为张秀秀,另一半则是因为戴万宗!
郑关中见李记开只是看着白易然冷笑,什么话也不说,顿时又叫了起来,“李记开,你还不道歉?”
李记开摊手道:“我道什么歉?我做错什么了?这位白公子发神经,自己往身上泼酒,还诬赖我。要道歉也是他向我道歉,因为他让我的名誉受损了!”
这里的闹剧引来了不少的宾客,众人围着他们,不时窃窃私语,显然是在猜测谁是谁非,不过让人奇怪的是,除郑关中外,郑家别的人竟然一个也没看见。
白易然突地笑了起来,“我向你道歉?你名誉受损?敢问你是谁?有什么名誉?”
李记开淡淡道:“难道只有你这种人才配有名誉?”
这个问题很尖锐,白易然要是回答不好就会得罪其他人,索性避而不答,“你别扯开话题,刚才你说我往自己身上泼酒,还诬赖你。你觉得以我的身份会做这种事吗?我是神经病吗?”
李记开冷笑道:“你是不是神经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事实就是这样。至于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应该心知肚明。要我道歉,那是不可能的。而我也不想给郑家惹麻烦,所以我也不要你道歉了。这事就这么算了,你好自为之。”
看见李记开轻飘飘的说了两句就要闪人,白易然立即就伸手抓住他,“这样你就想走?”
李记开的脾气很好,但不并代表没有,被人莫名找碴,心里已经十分的不爽,如果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场合,他恐怕早就发飙了。然而这是郑家举办的酒会,他是郑云容请来的客人。
他如果闹起来,好心好意把他请来的郑云容会很难做人的,所以他只能压着脾气问道:“你到底要怎样?”
白易然道:“我要你现在,立即,马上给我道歉,并且赔偿我的损失!”
李记开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如果他真的做错了,那他会道歉,可是没错也要逼他吃生猪肉,那他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的,所以就冷哼道:“我没有错,我不会道歉的!”
白易然这个时候已经入戏了,伸手猛推他一把,“明明就是你错了,你还不承认!”
李记开被推了一把,心中已经不爽到了极点,但他还是忍着道:“白易然,人在做,天在看,到底谁对谁错,你以为真的没有人知道吗?你是不是猪油吃多了懵上心口,连这里有监控都忘了?”
白易然听得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往头上看去,果然看到墙角有摄像监控,而且不止一个,顿时就想给自己两耳光,怎么把这个重要的细节给忘了呢?
只是戏已经演到这个份上,不继续演的话,别人就肯定知道是自己诬蔑李记开,虽然事实就是这个样子,但只要现在让李记开闭嘴,并且叫人把他拖下去的话,监控什么的是很好处理的。
“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想抵赖?实在是岂有此理!”
白易然主意打定,这就大骂一句然后一脚往李记开身上踢去,而且踢的不是别的地方,就是传家宝的位置。
同样身为男人,白易然知道这里一旦被踢中,那是绝对会倒下的,他就可以顺势叫来自己的保镖,又或是保安将人拖下去。
只要人拖下去了,剩下的事情那就再好办不过了。
李记开为了郑云容的颜面,对白易然已经是一忍再忍,可是白易然始终胡搅蛮缠,现在还动了手,而且是朝自己最要命的地方踢来,那就真的是叔可忍婶不能忍了!
他往旁边一闪,轻描淡写的就避开了这一脚,然后猛地一探手,便抓住了白易然的一根手指,用力反绞。
白易然没想李记开的反应会这么快敏捷,自己的偷袭不但被他避过,甚至还被他抓住了一根手指,正要后退之际,手指上已经传来了剧痛,痛得他无法自控的顺着被扳的方向单膝跪了下去。